夜色已深。
陆远军帐,却依旧灯火通明。
一众大将乍闻迁都,皆是不明所以。
毕竟还没称帝呢,怎么就忽然要迁都了。
可惜陆远兴致缺缺,无意对此多谈,甚至已经挥手赶人了。
典韦等人心头无奈,只得依次见礼而去。
“你们说,主公这到底是啥意思!没提称帝,反而就要迁都了!”
“关键还是西凉,现在没有大军镇守,早晚引来西域势力觊觎!”
“可主公说迁都和西凉,都是割韭菜,薅羊毛的小事,这算什么事!”
“奇了怪了,主公向来喜欢扒皮,什么时候喜欢薅羊毛了!”
一众大将心头疑惑,却也只得无奈离去。
毕竟众将皆知,主公行事,向来不喜徒劳。
这种阴谋破事,主公必然不会和他们浪费口舌解释。
只会和小白脸或病秧子研究,毕竟这两人和主公一样阴险。
而且如此诡谲之事,说不定正是出自病秧子手笔。
军帐之中,陆远静听众将脚步渐行渐远。
只是听到众将议论,他更喜欢扒皮,也不禁眼皮轻跳。
不过久战疲惫,他也的确不愿徒劳解释。
而且北魏孝文帝,以战之名行迁都之实的智慧,他也着实懒得解释。
后来者朱棣用过,只是掺杂了更多的政治因素,而且未竟全功。
蒋光头同样有过效仿,不过更多基于无奈,后果也同样不堪。
他以这二人为鉴,自然可规避更多风险。
何况只要时机成熟,众将自可见其成效,此时多说无益。
至于张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笔,哪怕面对曹操这个效仿者,他都不屑浪费唇舌。
毕竟曹操的效仿手段,将挟制改成了挟持,而且至死未能成功。
归根结底,那只是个错误的示范。
只能让曹操在逆境中崛起,打败袁绍,却无法一统天下。
而以他当下图谋,掌中权柄,甚至根本无从借鉴。
陆远轻轻吐了口浊气,终于卸下甲胄,径自泡进浴桶。
一如他始终紧绷的心弦,在此刻终于得以放松。
不过战火未熄,他脑海也依旧沙盘翻转,思虑全局。
如今京城已是困兽,不足为虑。
关中大获全胜,也为他扬州疆域,再取司隶,西凉二州。
整个黄河以南,徐州,豫州,司隶,西凉,益州,荆州,扬州,广州,皆属他扬州治下。
甚至加上海外倭州,以及被他强取而来的柔佛和安南,他治下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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