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生安抚住了父亲,回到寝院又要面临妻子的责问,郭氏问他打算花多少钱给宜舒治病,乔云生说要多少花多少,可把郭氏气着了。
“你就只有这一个女儿是不是?你能不能为我想想,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把钱全花在一个活死人身上,有什么用?给她买再好的药,能治好么?我即将出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希望,你不为他做准备,打算让他一出生就面临着一个清贫的家么?”
乔云生刚被父亲责骂,如今又被妻子质问,怒上心头说了一句:“宜舒是我的女儿,我愿意为了救她倾家荡产,你若是怕跟着我吃苦,趁现在月份还小,把孩子堕了和离吧,不耽搁你另觅佳婿了。”
郭氏不敢置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悲愤交加之下觉得腹痛难忍,但她还强忍着不说,让仆妇给她收拾东西,她要回娘家。乔云生受够了她一言不合就回娘家这套把戏,起身去了书房,随郭氏是要闹也好要走也好,他懒得搭理。
他一走郭氏就更加觉得自己不值,让仆妇随意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坐车回了娘家,路上她愈发不适,坚持回到了娘家才敢叫大夫,一看竟然见红了。
大夫给她开了安胎药,让她按时服用,保持心境平稳,切忌大喜大悲,郭氏坐在床头抹泪,被母亲嫂子围着安慰。
“娘,我想和离,孩子生下来我一人带着,您和爹愿意接纳我们么?”
和离是想和离,但是孩子不可能堕了,乔云生不要这个孩子,她要,她都怀了四个月了,最难熬的害喜时期都熬过来了,怎么可以这时候放弃。
郭夫人说她尽说胡话,妇人怎能轻易和离啊,更别提还要带着孩子住在娘家,乔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可能让自家血脉流落在外。
郭氏哭着说:“他们根本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们只在乎那姐妹俩!乔云生亲口说的,让我堕了孩子和离,这是我辛苦怀的孩子,我才不堕了,他不要我要!”
郭家人一听慌了神,怎么还有这一出,乔云生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待郭氏说完前因后果,郭家人沉默了,虽然他们和郭氏是一样的想法,但这事不能由她这个继母说啊。
“姑爷如今加官进爵,日后前途无量,又是在户部那油水足的地方,还能没钱么?他要给女儿治病,让他治就是了。你若是怕他为了救女儿搞的倾家荡产,你也去抓他的钱啊,孩子出生了吃喝拉撒哪个不要钱,你的嫁妆一分都不要动,除了公中的份例,姑爷有多少私产,你使劲儿抠,把他的钱抠没了,他没钱给女儿治病,要么等死,要么就是让公中出钱治,你觉得那家里会愿意出钱给那丫头治么?”
郭氏嗤了一声:“老太爷都直说不治了,是乔云生一直坚持。”
郭夫人教她:“那不就是了,谁想治谁出钱,姑爷想治,他出钱,他若是没钱,那个大丫头手里可不少钱,她们母亲留下的嫁妆,还有她们外祖母留给她们的钱,够她给妹妹治好久的病了吧?”
郭氏大嫂附和道:“正是啊,你看那丫头多好的心思,她手里那么多钱是一分不动,就知道问姑爷要,你也学她呀,日后孩子出生了,喝口水都问他要钱,都是他的孩子,他不能厚此薄彼吧,他要做好父亲,就看他有多厚的身家咯。”
郭家一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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