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哦,就是你爸,生前留下了八十七亩三分饱水田,一间简州客栈,还有眼前这间宅子。我是这样想的,就由你三叔接手经营客栈,他以前跟人往省城去卖过粮,也算是有见识的人。”说话间看了三叔一眼。三叔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酒上脸了还是激动的,嘟囔着说道“是的,是的,那年是杜老爷让我一起去的,省城好远,我们拉车去足足走了三天,那次.......”
“行了,三哥,在说正事呢。”四叔打断三叔话,三叔呵呵地笑了两声,不再多话。
“家里的水田你肯定不会打理,你没干过农活,不知道里面的门道,你是弄不过那些佃农的,那都是些人精。田里的事就交给你四叔管着,由他和佃农办交涉。”四叔虽没说话,可眼里露出的都是欲望。
大伯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接着说:“至于你们两个,年纪还小,须得有人管教,就只有我这个当大哥的来替二弟担这个担子了。唉!好歹兄弟一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没人管呀。”
“嘿嘿,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那我请教一下,不晓得大哥你是准备如何管德成他们?”大伯话音刚落,就听五姑父一声冷笑,阴阳怪气地问道。
“当然只有我们两口子辛苦一点,搬过来照顾他们两个咯,不然这两个娃娃怕是饭都不会弄来吃哦。”大伯理直气壮地说道。
“要得个锤子哦!大哥你住宅子,老三占客栈,老四霸到田,你们倒是人人都落了好处。你们吃了肉就算了,连汤都不给我们留一口,还说啥子是一家人,有好处就只顾到你们自己,你们几爷子也太不落教了嘛。”没得到好处的五姑父有点出离的愤怒。(注:落教,四川土语不够意思)
“妹夫,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分了,啥子叫人人都有好处,我们是看在死去的老二份上,替他养育留下的一双儿女。至于你说的哪些家产,将来等德成长大了,我们自然会还给他的。”大伯觉得自己的手足之情受到了伤害,愤怒地驳斥五姑父。
“说得好听,还给他们,这话说出来也就三叔公信。你问问左邻右舍,这种屁话哪个会信,这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大哥你是什么人,你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五姑父涨红了脸,大声地嚷嚷了起来。
“苏麻子,我们不过是看在五妹的面上,邀你一起来听听,你终究是一个外人,你算哪根葱?要你同意。”四叔一拍桌子对着五姑父怒喝道,溅起一些汤水顺着桌面往下流,德成忙不迭地把脚移开,免得汤水溅到自己鞋上。
“是啊,是啊,这是我们余家的事,我们自己定了就是了,管你姓苏的什么事。”三叔在一边帮腔道。
“你们不要欺负我家男人,好歹他也是德成的长辈,他不该管吗?我也是余家的人,不该有我的一份儿吗?”本来待在里屋的余家五妹听到自家男人和自家兄弟吵起来了,急忙从屋里冲出来,为自己男人分辩。
随着五妹一起出屋来的大婶几妯娌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七嘴八舌地嚷道“五妹,你现在可是姓苏了,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余家的事还真和你无关了。”
院子顿时乱作一团,其它桌来做客的乡邻们都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热闹,田劲松回头看了眼德成,只见德成目不斜视,认真地在和一只卤鸭子较劲,又撕又扯地吃得满嘴流油,仿佛他们争的是别人家的财产,一切与他无关。田劲松摇摇头,心想这孩子真是心大。余二爷的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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