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舅舅。
“好,舅舅,待会儿我再和你说话。”德成无奈地转身坐了回去。
“德成啊,我就不叫你大娃了,你爸这一走,家里就剩下你和德蓉两兄妹。”三叔公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又把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的四叔见状,拿起酒壶又给他斟满。
“今天趁着你家的长辈都在,我呢,又是余家的老辈子,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把你们两兄妹今后的日子安排好,才能让你爹走得安心。”
“是安排我们吗?恐怕是想安排我家的财产吧。”德成腹诽道。
“你是老大,你来说吧。”三叔公说完开场白就把事交给德成的大伯,自己又接着喝上了。
德成的大伯长得白白胖胖的,以前在镇上私塾开过蒙,但一直是个童生,不曾考上秀才,也算是他们余家上一辈中唯一的读书人。余家祖祖辈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户,除了德成父亲这个异类。德成的父亲当年不肯像其他人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操持农活。趁着年轻,自己偷跑出去当了兵。在外一混就是两三年,后来不知道在哪里发了一笔横财,离开部队偷跑了回来。他拿出一大笔钱在乡下买了几十亩的上好水田,又在镇上买了两处宅子,一处自住,一处开了间客栈。每年靠客栈和水田的收入,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有人曾在他酒后问起他当兵那两年的事,德成的父亲即使喝醉了,也绝口不提,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他那几年的经历。不过坊间有传闻说他们是挖古墓得了财宝,又有人说他们是劫了有钱人的财货,总之什么样的传闻都有。德成的父亲听了只是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时间一久,人们也就淡忘了,只记得镇上有位有钱的余二爷。余二爷整天笑呵呵的,镇上人有事相求,他也愿意帮衬个一二个,所以镇上的人都喜欢余二爷。可惜就一点不好,余二爷在军队里染上了大烟瘾。
后来,余二爷又从世代行医的田家娶回了田家小姐。田小姐成了余二娘以后,勤恳持家,余二爷家日子越过越好,再后来又给余家添了一双儿女,余二爷的笑声能够响透全镇,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让镇上人羡慕不已。可好景不长,余二爷被余二娘发现在外面烟馆偷偷抽大烟,当即和他大吵了一架,余二爷索性破罐子破摔,抽大烟也不再避着余二娘,正大光明旁若无人地在家里抽了起来。余二娘为了让余二爷戒掉大烟,又是苦口婆心地劝,又是威逼利诱跳河上吊,所有办法都想尽了,都没能让余二爷戒掉烟瘾。绝望之下,余二娘也抽上了大烟,她想给自家男人做个榜样,即使抽上大烟,只要有毅力,有恒心,也可以戒掉。
但是现实向这个善良的家庭妇女展露出它吃人的本性,余二娘再也没能戒掉大烟,两口子仰仗着客栈和水田的收入,夜以继日地抽着大烟,享受着飘飘欲仙的人生。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打理生意,也没有时间去看顾自己那一对以前宠爱有加的儿女。直到去年,余二娘终因长期吸食大烟阖然长逝。余二娘的几个娘家哥哥在余二娘丧事期间过来找到余二爷,在灵堂前把余二爷爆锤了一顿,从此余田两家不再来往。余二娘死后,余二爷伤心绝望之际更是变本加厉地抽着大烟,整天茶饭不思,啥事也不管,终于在一年后也随余二娘去了。
白净的大伯清了清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德成呀,你妈老汉儿都已经走了,你们两兄妹年纪还小。大伯和你几个叔叔商量了一下,准备这样来安排你们以后的日子。”大伯顿了顿,拿眼扫了一下几个兄弟,几兄弟都没有说话,眼神专注地望着他。他微微一笑,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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