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更不敢多问。
云易行的胸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半边身体,紧接着又染红了纯白的地毯。再这么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昏迷甚至死亡。
卡福急出了一些冷汗,却也知道军长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等军长抽完烟,有了谈话的兴致,这事就清楚了。
不明情况的时候,卡福不会帮云易行求情。
云惊寒慵懒地靠着沙发,一边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一边用极慢的速度抽着一根烟。那些辛辣中带着苦和甜的烟雾总会被他蕴在鼻腔里,许久之后才一缕一缕地喷出去。
那双冰冷的眼瞳里隐约有柔软的思念,还有侵略的锋利光芒。
卡福头皮有些发麻,不知道自己还要罚站多久。
终于,云惊寒开口了,“秦青需要的香料,你帮他找到没有?”
“什么?”卡福结结实实愣在当场。
他没想到军长昏睡几年,醒来之后既没有问军团的情况,也没有说明自己为何这样对待亲妹妹,反倒提起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卡福定了定神,然后才道:“找到几种。”
“给他送去了吗?”云惊寒又问。
“还没有。”
“给我找一套快递员的制服,我去送。”云惊寒站起身,踢开脚边的云易行,态度轻慢地像踢开一块挡路的石子儿。
云易行的身体擦着地面滑行,狠狠撞上病床,发出骨骼断裂的咔擦声。
卡福牙都酸了,却没敢发出质疑。
云易行疼得浑身抽搐,泪水狂流。
“两次谋杀我的人都是她。你把她带下去审问,找出军团里的跳蚤,一个一个碾死。”云惊寒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卡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只有恐惧和敬畏。就算是昏迷数年,醒来之后,军长依旧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一切。
“啧啧啧,云易行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一头猛兽是不会被一只跳蚤咬死的,你知道吗?”卡福弯下腰,单手拎起只剩下半条命的云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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