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南怕他发火,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才说:“我是周疯子的姐姐!”
“他姐?”孙洪波更费解了,“为什么?”
三个字包含了好多问题,既然你是我两个弟弟仇人的姐姐,为什么会有我家的东西?我家那个死老头子疯了吗?
郝忠海说:“看看你爸的遗嘱,你就明白了!”
孙洪波瞥了他一眼,拿起了那张稿纸,看完后久久不发一言。
周东南说:“那就这样,我们走了……”
两口子转身往出走,都快走出房门了,就听孙洪波说:“等一下!”
两个人走了回来。
他看着周东南,伸手把身侧的这些东西推了推,说:“我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出不来了,这些东西是他给你的,我不要!”
周东南摇了摇头,并没有上前。
郝忠海说:“我们要是想要,就不会给你送过来!就算你判了无期徒刑,也有可能减刑出来,这些以后能用的上,收好,以后交给监狱替你保管!”
孙洪波笑了起来,拍了拍大腿,“出来干嘛?谁能照顾我一个残疾人?还不如在牢里舒坦!”
郝忠海摇了摇头,拉了周东南,转身往出走。
“郝队……”
他转过身。
“雇我们杀周疯子的,叫陈军!”说完,孙洪波又看向了周东南,目光柔和下来,轻声说:“谢谢!”
当晚,就在紫禁城夜总会老板陈军被抓的同时,远在哈市的街头,一个酩酊大醉的中年男人,被三名抢手打了14枪,当场毙命!
没人知道他和陈军有什么关系。
而他的死,让京城那位龙哥心中的江湖彻底死了,从此一蹶不振……
——
兴安的春天姗姗来迟。
陈军在执行枪决的前一天晚上,杨历年去见了他,拎着一些猪头肉和一瓶65度的纯粮小烧。
两个人说了好多,从年少说到壮年,有欢笑也有泪水,唯独没提周东北的名字。
最后一杯酒。
陈军端着酒杯说:“七哥,还是那句话,你永远是我亲哥!”
杨历年一口干了杯中酒,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就往出走……
“哥——!!”陈军哭的已经看不清他了。
杨历年一只手拉着门把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他说:“四儿,放心,你妈有我呢!”
陈军一口干了酒。
噗通!
跪在了地上,更咽道:“哥……谢谢!”
咚咚咚!
他磕了三个响头,抬头去看时,人已经走了。
三天圆坟,当晚在二粮店后身一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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