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缝上了最后一针,切断丝线,将沾满了血水的布条扔进自己的储物戒之中,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借不借他都对我没好脸色,他不就那种人吗?”
“小夫君,那是爱之深恨之切。”
孟行被她黏糊的声音恶心到了,啧了一声关掉了通讯器。
温巳去了大约有半个月,师家皇朝传来了喜讯,温长老妙手回春,竟然毫无后遗症的将人救回来了,天生剑骨庆幸保住,皇族的人激动的差点让太子直接拜师,一群人还未从兴奋中反应过来,温巳早就跑去云游四海不理俗物。
留给天衍宗的就是一封将温巳夸上天的感谢信,而正是这一封信让孟裕怀在衍天宗的声望踩进谷底。
整个天衍宗如今都知道孟行见死不救,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如果不是温巳技术高超就此没了。这一切都归属于金子期那个小胖子。
苏沅刚从学宫归来结束一天的课业,就发现金子期聚集一众人,将温巳温长老吹上了天,神气的好似是自己的师尊一般,还不忘一边拉踩孟行,极尽羞辱他是如何不近人情,师淮山作为天衍宗三大峰之一的峰主何曾如此卑微的求过一个人,都是师兄弟,孟裕怀狠心如此,实为不恭不孝之辈。
苏沅冷着脸走过去,将金子期拖了出来,抬拳就要揍这颠倒黑白的玩意。金子期自从儿时落了下乘,十年来没有翻过身,看见他的拳头脖子便是一缩,嗥的好似小媳妇哭坟,苏沅一拳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之中,墙体凹陷,砾石窸窸窣窣洒在金子期的肩上。
他吓得面色铁青,捂着自己的嘴,仰头看着这个高他一个头的怪种,“苏沅,老子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又要打我!!”
苏沅一拳捶在了金子期的腹部,由着他死尸一般靠在墙上哀嚎,冷眼看他瑟瑟发抖。短短半个月,孟行就好像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怪胎,可是偏偏这个人无所谓,每天依旧把自己关进丹房炼丹,好似从来不受伤害一般。他听着池霄带来的源源不断地消息,苏沅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能够忍受无端地责难,还能听着笑出了声,全然当笑话来听。
每每看到这样的孟行,苏沅会不受控制地烦躁,心脏如同被什么纠紧,他无法形容这些感觉,全然归结于孟裕怀太过窝囊,如果是他,便会一个个打到他们求饶,再也不敢以此事作笺子。
“这么多年,我师尊待你如何,你就在背后这么诋毁他?”
金子期疼的抹了满眼的泪,背在身后的手悄然抓到一颗小石子便朝着苏沅砸了过去,却被人躲过去,嘲讽的挑了挑眉。
金子期咬牙,“孟师叔的确待我不错,可他不该当众羞辱我师尊,给我师尊难堪!你们云清峰还需要我上肃峰接济呢,他凭什么欺负我师尊,不过是一个人命,是不是还得我师尊跪下来求他?!”
苏沅睥睨的看着他,一脚揣在金子期身后的石墙之上,蜘蛛网般的裂纹从墙体蔓延开来,直至覆盖整个墙面,金子期的冷汗从额角缓缓地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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