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传将上来。
白袍贺鲤迅速便将最中间的一艘战舰给凿了透。
大量江水从底板的破洞里倒灌了进来。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三艘战舰被全数凿透。
三艘原本要献给王朝第二强藩琅琊王的宝贝战舰——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沉了下去!
昔日,有一鲛破五船。
今时,有一鲤沉三舰!
此刻从船下面传来了贺鲤的欢呼声:“耶,大功告成了,我们撤吧!”
说着,那条“白袍鲤鱼”扭过身子,向着那艘两层商船快速游去了。
见有几个士兵准备射箭阻击,魏颉深吸一口气,用极严厉的嗓音威胁道:“有哪个再敢不老实,你们州牧大人的脑袋可就不在脖子上了!”
此话一出,那几名侍卫只得乖乖收起了手里的弓箭。
待贺鲤安全抵达商船后,魏颉对着一旁的陶洸微笑道:“陶大人,我们也该走了。”
语罢,青衫剑客一手把持血灵,一手拽着鲁州州牧。
脚踩滇江江水,很快也便折返了商船。
回到船上后,魏颉望了一眼那三艘不久即要沉入江底的巨大战舰,拍了拍身边的紫袍州牧,笑道:“陶大人,我怕有官兵追赶上来,就只好委屈您陪我们一程了,您没意见吧?”
陶洸仅是迟疑了片刻,便被贺鲤狠狠地在腰间踹了一脚。
老州牧毕竟上了岁数,挨了这么一踹,只觉腰椎快要断折,骨头都要散架了。
疼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的直哎呦。
“老杂-毛,你也配有意见?!”
贺鲤暴声怒斥道,将那柄三股银叉对准了身穿紫袍的中年男人,“你这狗官,今日小爷我就要了你的性命!”
陶洸瞅着银叉上面三个明晃晃的尖头,浑身巨颤,骇得几欲昏厥。
魏颉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道:“行了行了,这老家伙弄丢了三艘本该送给琅琊王的战舰,想必他主子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有时候,一个人活着比让他直接去死还要痛苦呢,咱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贺鲤重重“哼”了一声,往陶洸的那张老脸上啐了一口唾沫,“算你这狗贼运气好!”
鲁州州牧见自己挣得了性命,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刻三艘即将沉江的战舰上的侍卫纷纷跳入了水里,朝着商船这边游来。
“放心吧,等到了鲁州,官老爷我们自然会放的!”魏颉冲他们高声叫道,“当然啦,若有人胆子够大,想要游过来救人,那我就不能保证这个姓陶的能否活着了!”
一众侍卫再也不敢上前,个个儿都向岸边游去了。
魏颉见无人再追上来,心里颇为满意,轻拍了几下陶洸的脑袋,讥讽道:“陶大人,你的手下可真听话,都是一群忠心事主的好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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