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乱疯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何用作守卫的乡卒,开始发了疯的杀人。
船上的漕吏顾不得岸上的人,见艄公们还在迟疑,抽出刀,就指着他们撑船。
但船撑得急了,直接和边上的舟船撞在一起。
五艘船直接侧翻了一艘,整船的人都被盖在了水下。
在河心的漕运船队此时见乱卒杀人抢船,纷纷起锚要逃。
但就在这时,离码头不远处的亭舍杀出一队人马。
他们扛着“陈”字旗,约莫二十多人,在一骑马武士的率领下杀奔而来。
还在胡乱杀人的乡卒根本没个阵行,遇到这严整队伍,顿时被杀散。
一个披头散发的乡卒,持着长戈胡乱挥舞着,声嘶力竭。
但骑马武士,从马褡裢里抽出一手弩,拿箭上弦,一发正中乡卒额头。
乡卒看了看远方,张着嘴要说些什么,但七八把环首刀下来,顿成肉泥。
混乱起的突然,也弭平的很快。
这伙乡卒除了被砍死的,剩下的几个都被拉到骑马武士那。
武士居高临下,乜着眼,问到:
“何故作乱?”
一个满脸血污,右手被砍掉的乱卒听到这话,呸了一口血沫,叫道:
“那狗日的仓官,拿俺们的薪米去装船,留给俺们吃那狗都不食的陈粟,爷爷家里几口人没得吃,不杀他杀谁。”
马上武士,哼哼冷笑:
“新粟都给了你们,那陈粟谁吃?”
说完,也不看第二眼,挥手让人把乱卒们拖下去,砍了。
顿时,济水边,人头滚滚,腥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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