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随了燕北王那个性子,野得很,就像野马一样。进了草原就不肯出来了,如今好不容易让他回来,看起来这个头蹿得快,长起来恐怕比他哥哥都要高些。”
顾卿安说:“个头是高了,可就是这个心性嘛,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不是才进金城就把九公主吓得够呛,就会惹是生非。”
夏皇还想说什么,又咳了起来。顾卿安在边上给奉茶,润了会儿嗓,还没有接着说,就听着外边通报沈靳寒到了。
“进来吧。”夏皇坐回椅上,搭着一臂,“进来让朕瞧瞧。”
内宦小心地掀了帘子,沈靳寒跨门而入。他带着寒气跪在下边,给夏皇磕头请安。
夏皇含笑说:“好小子,终究是燕北长大的孩子,这身量,今日要是穿着铠甲来见,怕是威武得很。朕听闻,前年变边关燕北之地三十六部劫袭粮道和边驿,你也大显身手,活捉了几个人,是不是?”
沈靳寒笑起来,说:“皇上抬爱,跟着父兄出去历练一番,没干出什么花样来,抓的人皆是些杂兵而已。”
前年边沙三十六部劫袭粮道,沈靳寒率兵初战,将边沙秃子打得满地找牙,粮草也被夺回来。
可是没有经验,被布日古德绕后偷袭,带去的部队也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他也不过是因为运气好落到一出地方,躲过一劫。
夏皇见他如此,越发温和,说:“你年纪小,在燕北。这策马横枪已是本事。不过你兄长是我燕北之福,兵法手段了得,想必平日里也没少指点你,是否已经学会这本事了?”
沈靳寒抱拳:“臣愚钝,尚未学会,只是会些皮毛罢了。”
夏皇又说:“此次会金城。本该是赏赐你些物件,可这昨日的镇北侯之子这死,打断了封赏。”
“臣不要封赏,也不敢要这封赏,臣受之有愧。但求为陛下解决燕北之困。”
夏皇脸色微变,顾卿安也是瞧见,起身行礼,说:“皇上垂爱,是他的福分。然而他尚未建毫厘之功,怎可身受这鸿天之赏呢。”
夏皇这才脸色好些,顿了顿,说:“你千里奔袭。难得回来一趟,这离北乃边陲重地,你年纪尚小,待久了难免也会枯燥乏味。如今朕想要你到这金城来,做个闲散人来修养修养,也好过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到那燕北野蛮之地。吃了大亏。”
沈靳寒原本垂首不动,听到这一声,便抬起头来,说:“皇上赏的,自是肯的。只是边陲之地呆久了,如今待在了金城,怕是只会乐不思蜀。”
夏皇大笑出声,说:“你这小子,朕要你来做个闲散人,你却真的只想玩乐!此话若让你兄长和父亲听见了,怕又逃不掉一顿打。”
“只是这镇北侯之子这死,我想拜托靳寒你去查查。”夏皇还是想着镇北侯之子这件事,并非不肯放手,而因为这是镇北侯府儿子,草草了事怕是不能。
贵妃所言,也并非不真,这要是真的,那么江北涛就不是自己突发疾病而死。
“是!”沈靳寒领命,“只是这查案过程中,有些事……”
夏皇给他承诺:“哦,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圣旨,让你去查案,没人敢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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