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是多年的老狐狸了,一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但他感觉到这次被人狠狠摆了一道,对方出手之毒辣,让他这个八十岁的老狐狸也感到十分不安——
这个人用“假严家”来打真严家,手段匪夷所思且诛心诛肺,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一来,不仅损害了严家的名声,更严重的侵蚀了严家的根基,试问,天下人会怎么想?会认为严家已经扛不住了!
有比严家厉害的人要动严家了……
而严家理不好,久而久之,整个大厦就会动摇……严家就再也不是那个对天下说一不二的当家人了……
他方才越想越觉得可怕,感觉自己遇到了四十岁入阁以来最厉害的对手!
须知,
以前的夏言、现在的徐阶之流,可从来没有让他心惊胆战过!而每次遭遇挫折,严嵩就本能地变得特别冷静,这时已经想了将近一个时辰,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便缓缓道:
“严世蕃,你就这点能耐……?吃了亏不怕,最起码要知道怎么吃的亏?你们,吃了这个亏的后果是什么?要怎么挽回?你们,还有你们几个,都弄明白了吗?明白这事的关窍了吗?”
严嵩随手指乱指,众人纷纷垂下头。
严世蕃却插道:“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被人耍了呗!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打回去……”
严嵩白了他一眼,忽然对高寒文道:“墨卿,你呢?你怎么看?”
高寒文去年以来成了严家的心腹,老严嵩对他十分赏识,但对“严府家丁抢劫鄢懋卿”这事及其后果还是感到特别烧脑,这时脑筋一转,反问道:“阁老,晚辈感觉这事非常邪乎……十几年来,好像没听过有这种事……还请阁老和诸位大人指点迷津……”
“嗯……”
严嵩点了点头,接道:“墨卿,还有你们,多想想,都说说……”
罗龙文这时忽然想到什么,忧虑道:“阁老,属下上午在街上听到一些流言啊……有人说鄢懋卿贪污了咱们家的银子,这才被小阁老派人绑了……这,这……唉,京城里,最近是流言漫天飞,人人一提到严字,都在笑啊…说是、说是……唉,难听得很呐,换作以前,谁敢说三道四?”
严嵩点点头,悠悠道:“你们呢,你们又听到了什么?”
这时,
恰巧回京述职的闽浙巡抚张经,被严嵩瞪得心里发慌,于是开口道:
“阁老,属下听到的跟罗大人差不多,从闽浙到京城,都有人在传,说严家就快不行了……阿寿已经叛变了……也有人说,是鄢懋卿叛变了,阿寿是去杀人灭口云云……呃,属下,属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廷彝,你是我亲手培养起来的,有话直说!”
严嵩见他吞吞吐吐,略有不快。
张经干咳一声,接道:
“呃,是。属下就直言不讳了,属下以为,此事对我们伤害极大、侮辱极强!比如说吧,我的属下在茶馆对老百姓说严府家丁是假的,但那些对咱们不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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