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借题发挥,反而说鄢懋卿是假的。……
我当场勃然大怒,但却是无可奈何啊!试想,我就算要惩罚此人,也是师出无名啊……他怎么说的?他说如果鄢懋卿不是假的,天下难道还有人敢惹他鄢懋卿?他可是严阁老的心腹,号称三老爷的人物!皇上和朝廷固然敢惹他,但是却不会用这种暗地里的手段……
而严府家丁不可能有假,为何?理由也差不多,他说:天下除了严府家丁,谁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掠一条运银船?而且那个假鄢懋卿还身穿官服,天下有人敢惹吗?可见鄢懋卿是假的!
唉……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说的清楚?但有一点是十分清楚——说到底都是在拿咱们开涮呢!这可是二十年没有的事儿了!属下以为,必须立刻禁止这些流言!”
张经说完,脸上既震惊又后怕,更兼十分恼怒,又接道:“这件事对咱们的损害极大!天下人都把一向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严字,放在地上踩呢!咱们这些人,现在都是天下人茶余饭后的大笑话,在他们嘴里就跟唱戏的似的,简直太丢人了!”
啪的一声,
张经猛地拍了一下巴掌,犹自愤愤不平。
这一席话,听得严世蕃失魂落魄、目光呆滞,喃喃道:“对呀……这特么的朱墨……怎么会这么恨劳资?这个跟头可是栽得太惨了……”
他几乎都听到了自己声音中的颤抖,这时才心头狂跳,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套索套住了……
众人听张经一说,也全都恍然大悟——
这个人简直太狠了,太残了!
这简直就是史上第一号恶鬼啊!
如此一来,严家的名声那是天天被天下人调侃了,堂堂严家,跟戏台上的张三李四已经没有太多区别,都成了丑角!长此以往,严家可就威信全无了……
这时,
严嵩长长叹了口气,悠悠道:
“廷彝说得好啊……老夫这几个时辰就一直在琢磨这个……这人绝不是普通人啊!老夫生平还没遇到过这种对手呢……咱们姓严的,这回是既丢了面子,又损了里子,还丢了银子啊……”
他缓缓站起来,两眼射出精光,沉声道:“谣言必须立刻停止啦!今天就传话出去——从今天开始,天下人谁也不准谈论这件事,谁再乱嚼舌头,就叫他们去办了,一个也不放过!招呼打了,各人好自为之!另外,世蕃,你现在就写信给鄢懋卿,叫他回来……他只要回到京师,多在街上转转,谣言自然就会消除一些……
唉,老夫老了,没想到还遇到这么一个对手……那个小子叫朱墨?是真的姓朱名墨?老夫怎么觉得这个人的身世有点问题呢……你们再去查查,查真了!这回,咱们是遇到坎了,都要齐心,谁不齐心,就叫他立刻回家种田去!你们,都明白了吗?”
众人好多年没见严嵩这么凝重严肃了,顿时全都躬身一拜,答道:
“属下明白了!”
严嵩见众人都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又道:
“廷彝、墨卿、龙纹、文华……你们几个留下来陪老夫吃饭!咱们再议议……还有,世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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