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勒列两部,各遣子弟入郡为质,并‘三落出一’,亦使内徙。景桓,你意下何如?”
“荣以为,可以实行。”
“好,那你便起草檄文,传令和鹿根、勒列两部。”
令狐奉命他“五落抽一”,不算和鹿根、勒列,只且渠、图图两部内徙的胡牧,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数额。只等张景威登记完内徙的胡落数目与人数,莘迩即可上报令狐奉了。
想到这里,莘迩略觉轻松。
黄荣应道:“是。”窥了眼莘迩,吞吞吐吐地说道,“明公,张道将与其父勾结胡虏,罪该万死!史功曹阿附张家,斗胆欺君,是不是也应严惩?”
张金被抓后,史亮心惊胆战,被迫无奈,只好用了其妻之话,说是他妻弟在胡中听错了消息。郡府的吏员们或有信之的。黄荣深悉内情,却知他“从逆”张金。
然而,迟迟不见莘迩治罪史亮,黄荣不知莘迩心意,因於此下提出此茬,作个打探。
莘迩看了黄荣一眼,心道:“督邮还没作几日,老黄这是又想升官了么?”
灭且渠、破图图,克胜两郡,回擒张金父子,立威已够。史亮只是个小虾米,杀之不足增益。
在莘迩想来,不若留之。其身上有污点,再用他时,料必指东打东,无有不从。
且那史亮,当日哄骗自己时,数现愧色,也不是个全无良心的。
莘迩笑道:“功曹、主簿,是郡府的两个首吏,主簿已罪,功曹不宜再罪。景桓,主簿空缺,我意除君任之,你可愿意么?”
黄荣有点失望,主簿虽然清贵,不如功曹掌握人事,他本来想着,史亮如被治罪,功曹此职非他莫属,但莘迩既然要放过史亮,他也没甚办法,下拜说道:“敢为明公效力!”
算来向逵离县已有四五日,也不知路上是否安全,到了哪里?
莘迩步至堂门,眺望东方。
向逵押送张金父子,刚过了张掖郡的屋兰,删丹在望。
此一带雨水充沛,牧草丰美,有处陇州数得着的大草场。
过了草场再东行一二百里,即至王都。
春末夏初,气温渐高,向逵抹了把汗,望见前边官道上起了一阵尘土。
前头的骑卒转回禀道:“是张掖的驻军,从北边的草原上回来了。”
不多时,数百骑兵驰奔经过,向西而去。
向逵心知,此必是张掖的阴太守遵令狐奉之命,配合莘迩用兵,而布防於张掖、建康郡界处的兵马。现今莘迩兵胜,这些兵马没了继续巡逻的必要,因是返回兵营。
避开道路,等这支骑兵过去,向逵继续押解向都。
骑兵来的地方,北边草原上,离向逵约百十里处,有两个胡人与他同向而行。
这两个胡人大概是在野外待得时间太长了,灰头土脸,褶袴肮脏,骑的马不知多久没刷了,马腹、马身上到处是泥。
他两人鬼鬼祟祟的,遇到人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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