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恳切应是,陆柔嘉便道:“让你去医馆帮忙,但要学些医理,你可愿?”
红袖眼瞳先是一亮,又有些畏怕,“奴婢愿意,但……但奴婢能学的会吗?”
陆柔嘉笑,“你学得会器乐,自然也学得会医理,我们的医馆有老先生教的,只是还未收过女学徒,但我去说一声他应当不会拒绝,但还要看你愿不愿下苦功,若实在学不好,老先生只怕会发脾气,到时候我也没法子。”
红袖立刻点头,“奴婢愿下苦功!奴婢愿学!”
太医院虽无女御医,但坊间却有女大夫,尤其闺中女子妇人之病,大多都想请女大夫看诊,只是即便是医家,也少有人愿意将医术传给自家女儿,因此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并不多,红袖不愿沾染风尘,那学医理是极好的出路,若真学成,往后做个女医也可立世。
秦缨见陆柔嘉帮了这般大忙,越发觉得自己带她去花神庙是去对了,若按原剧情,她嫁入长清侯府后疲于应付后宅之事,又因出身低吃了不少苦头,再加上因情自殇,渐渐变成了被束缚手脚的囹圄困兽,一身医术唯一的施展之处,竟是替崔慕之给卢月凝试药,后来她小产失子,身心俱疾却难以自医,最终油尽灯枯而亡。
待回清梧院,秦缨欣然道:“道谢之言便不说了,与你替她寻到谋生之路相比,我这才是举手之劳。”
陆柔嘉摇头,“县主可是救了她性命。”
二人总归都帮了红袖,秦缨也不与陆柔嘉推辞谁的功劳更大,转而问道:“你与你父亲、母亲说了悔婚之事,他们如何说的?”
陆柔嘉叹了口气,“起初自然觉得惊诧,但这门婚事议定之初父亲和母亲便有过担心,如今我道明内情,他们便知崔世子并非心甘情愿,没多犹豫便应了我的请求,高嫁看着虽好,但陆家世代清白医家,绝不会拿我的婚事去攀附侯门。”
秦缨感慨道:“幸好你我都有个好父亲。”
这世道父权为天,但凡陆守仁不够疼爱女儿,陆柔嘉想抗争都难,反观崔婉和傅珍便是最好的例子,而原文中,陆柔嘉嫁入侯府,陆守仁也并未因是崔慕之岳父得到厚待,眼看着陆柔嘉郁郁寡欢,陆守仁与夫人方氏亦饱受煎熬,后来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柔嘉也颔首应是,但她虽狠下心悔婚,可多年倾慕也并非作假,此刻心底失落,眉眼间亦笼罩着几分愁云,秦缨见状转了话头道:“适才见你给红袖看诊,不出片刻便得了新的方子,可见你得了陆御医真传。”
陆柔嘉唇角微弯,“少时耳濡目染,后来又跟着父亲修习医理,也下了不少功夫,但终究是女子,不可能去医馆坐诊,也没法子考入太医院,学也白学了。”
秦缨却不做此想,“纵然不好去外头坐诊,但医术会了便是会了,总有派上用场之时,便是将来悬壶济世也并非没有可能,再不成,还可开馆授徒,还可将医理药理写成册流传于世,许多都是你能做的。”
陆柔嘉似乎从未想过,她惊讶道:“我也能开馆授徒?”
秦缨笑,“国子监虽然没有女夫子,可坊间许多行当都有女师父,为何不能?只是这世道对女子禁锢颇多,尤其官家小姐,更难抛头露面。”
陆柔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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