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耽搁皇差事大,她贺家老小的性命皆拴在这上,实在是耽搁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开头道:“崔夫人,其实您应该也清楚,如今运河开凿,船只都被征调走了。我们镇上的瓷坊的黏土供应不上来,着实叫人头痛。不过听说你家铺上倒是运了许多黏土,若是方便,可否匀给贺家商号一些,一解燃眉之急。”
眠棠一听这话,却为难地轻轻蹙眉道:“贺小姐若是求别的,都使得。可是单求这个,就叫人为难了。实不相瞒,我们玉烧瓷坊最近也接了个大单子,正用着黏土呢。若是匀给你们,我们的单子赶不上工期,岂不是败坏了我玉烧瓷坊好不容易立下的名号?”
贺珍早料到她会推辞,连忙道:“价钱方面好商量,我们出高价就是了。”
这个柳娘子是明摆着要奇货可居,那么倒不如随了她的心意,先解了贺家的燃眉之急再说。
反正来年那运河只要修建完了,恢复航道,船只也多了,那柳娘子再无可拿捏人的地方了。
但是有一点,她们贺家财大气粗,能抗过这道关卡,但是其他的商铺也许拿不出太多周转的钱银买崔家的高价黏土。
崔家这一出奇货可居,的确能赚到些钱银,但是也把灵泉镇的其他商户彻底得罪光了,且看她家日后还怎么在灵泉镇立足!
所以无论柳眠棠要多高的价钱,她一力应承下来就是了,舍了钱银也要败了崔家的名声,兵不血刃,将这外乡的一家撵出灵泉镇去!
而柳眠棠听了贺三小姐要高价索买黏土的话,柔柔一笑道:“看三小姐说的,我相公是读过书的,我们崔家岂是那等子逐利忘义之人?怎么能黑了心眼去赚乡里乡亲的钱财呢?再者,我们家卖瓷器,可不想改行卖黏土!”
这贺三小姐一听,就有点把握不住这位柳娘子的脉门了。
她坐了近半日,磨破了嘴皮子,才终于磨得柳眠棠吐了口:“其实我们崔家铺子上要能多赚取些钱银,那些救命的药却能从别处买来……只是铺上现在接的单子实在是太小,若是能如你们贺家,或者其他掌柜那般,接了些皇差便好了……”
贺珍一听,这才明白柳眠棠的意思,原来她竟然是个心野的,想要分皇家御供的肥肉来吃!
既然双方将话挑明了,那么一切都好办的,贺三小姐直说兹事体大,需要回去跟父亲商量。
柳娘子不顾体弱,亲自将贺三小姐送到了门口,亲切地嘱咐着她快些同贺二爷商量,不然她家双岭药田里的药苗若是长大些,就舍不得拔了开道通车了。
当贺珍将这意思告知给父亲时,气得贺二爷再次拍了桌子,直说崔家好大的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根基就要承接御供!
可是贺珍却劝住了贺二爷,说既然柳眠棠有心赚取皇银,就让她赚好了。而且玉烧瓷坊里的填色技艺着实不错,若是能拿来为贺家所用,岂不是让贺家如虎添翼?
贺二爷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反正贺家承包出去的瓷器摆件,最后都要拓上贺家商号的名头。她柳眠棠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供贺家差使的小马驹。等忙活完了皇帝大婚御供这头等大事,再想法子对付玉烧瓷坊也不迟。
贺二爷知道他这个女儿有心计,做事也比他周全,为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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