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只能邀那姓柳的娘们儿入伙,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
于是灵泉镇每月一次的商会聚会,这次打破了惯例,就在贺三小姐看望了柳娘子的第二日,再次聚首一次。
这次柳娘子倒是来了,不过迟到了足足一个时辰。
柳娘子进门时便连连道歉,直说女人家出门事多,头脸梳妆甚是费时,让诸位久等了。
商会的一众老爷们倒是个个笑脸相迎,说崔夫人看重商会同仁,这才精心打扮,应该应该啊!
于是灵泉镇的同行们彼此和和气气地又商讨了一次皇差的分配事宜。
那利钱最大的一份精瓷填色的活计就归到了玉烧瓷坊的名头上。这块肥肉原本是贺家独占的,贺二爷自然不愿意割让出去。可是其他的汤水,那个柳娘子又看不上,只狮子大开口,独要这一份。
而其他的掌柜们看柳眠棠没有看上他们的汤水,自然长长舒缓了一口气,竟然也帮着柳娘子劝贺二爷松口。
气得贺二爷脸憋得铁青,若不是女儿贺珍一直在桌子下面踩他的脚,当时就要发作了。
最后,贺家割了肉,柳眠棠自然也松了口,先是悲切地说了一番自己的病情,又态度诚恳地表示,为了灵泉镇的诸位,更是为替皇帝尽忠,她就算拔了救命草药耽搁了病情也在所不惜。
柳娘子生得娇媚,加上这几天没出屋子,那上等的香粉也将脸儿抹得白白的,这愁眉不展的娇弱模样,让人一不小心,还真信了她要天妒红颜,命不久矣了呢!
直说得一干老爷们连连点头,再次诚心谢过了柳娘子识大体顾大局的宽广胸怀。
可是贺二爷心里却直骂,什么狗屁草药?他派人去看了,明明是一地的白菜大葱!能治哪门子的绝症?
当商议结束后,柳娘子也提前分到了赶制皇供的定钱,只这批填色的瓷器单子的定钱就有八百两银票,若是全部赶制完,还可有一半的钱银可拿。
柳娘子之前不知皇供的钱银多少,等如今厚实的银票拿在手里,才明白了为何先前那些掌柜对贺家如此的拍马捧屁,实在是这里面利润让人看得眼红啊!
不提玉烧瓷铺赚取得沟满壕平,再说军营里的崔行舟听闻了水司近日的赶工进度后,终于满意地松缓了脸色,挥手叫那汇报的官吏下去。
可是官员却还有一事要禀报王爷,便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先前命全郡方圆百里的船只皆要应征,如今工事完成大半了,可否要那些船只解了徭役?”
其实说起来,水司也不必这么紧迫着征召渔船。至于为何这般行事,崔九当时也没有太仔细地去想,只不过脑子里一闪,闪过了北街宅院床下那个空落落的大洞,便一念之仁,替那准备收买路钱的小女子行一点方便罢了。
这于他来说原本顺嘴说一下的事情,事后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如今听这官员提起,才突然想起了这桩来,倒也不知道那柳娘子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过征召渔船太久,的确是有些影响民生,所以淮阳王挥一挥手,便表示可以解除一部分船的徭役了。
不过闲暇时,去北街吃饭时,他从眠棠的嘴里知道了她已经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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