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口闷下。
这一晚,花语睡得极不安稳,梦境里一会儿开店一会儿婚礼,一会儿又变成几年前花语和花询站在城门口迎接父亲的衣冠冢,一会儿一脚踩空落入湖底……
不知道是真的受凉还是近几日的奔波疲惫所致,花语自睁眼那一刻开始便觉头疼脑裂,浑身虚汗不止,无力得很。
“左右哪几个铺子姑娘都不满意,不如好好歇一阵子。”流苏规劝道。
自知道花语落水,而那日正巧是她告假回家才没有跟着,流苏愧疚难安,今日晨起花语又一副蔫蔫的样子,流苏立马就请了郎中来看诊,然后寸步不离地守在花语身边。
被一双灼灼的双眼盯了半天,花语如芒在背,无奈地拉着流苏的小胖手示意她坐在床边:“我知道你和嬷嬷都不同意我的做法,开店经商、出去抛头露面、用婚书易物、上门求摄政王,但是咱们要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在哪里。”
流苏抿着嘴,答案不言而喻。
“对,是上面,是皇家,是我们平民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更加是惹不起的,就像我爹,就像隔壁张大妈的儿子。”
“姑娘不用说了,你的决定我和嬷嬷都支持。”
花语轻轻摇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几日我见天的出去跑,你们早就有意见了,尤其是嬷嬷,我看到她白头发又多了……”
话音未落,常嬷嬷“砰”地推门而入,直奔花语的梳妆台,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哪里哪里?流苏,快给我把白头发拔了!”
“哈哈哈哈……”花语偷笑出声:“嬷嬷,我逗你呢!”
“姑娘!”常嬷嬷委屈十足,流苏这个迷瞪反应过来后笑弯了眼。
“你们俩和询哥儿就是我最大的依靠,以后我主外,嬷嬷主内,可好?”略带严肃的语气中透着点粘人的撒娇气,让年过半百的常嬷嬷软了心,但依旧惆怅地红了眼。
自己家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没有一个知心人疼她?嬷嬷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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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大门口。
昨天深夜,文桥颓颓地从外面归来,冷眼瞧着大门两侧的红灯笼,那是为了庆祝他高中挂的,但此时的他,好似被抽走了生气,整个人透着一股凄凉。
白日里小厮来报,花语在街上被人刁难,文桥不管不顾地冲出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不知道花语有没有被人欺负,也不敢再登花宅的大门。
每当想起当日元封帝将他从长公主府捞出来,在宫里说的那番话,文桥便如坠冰窖,冷得彻骨。元封帝的意思很简单,取消与花家的婚约,方能保全文家和花家。
文桥据理力争,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更是急得通红,但元封帝平静地和他讲了一个故事……
震惊得无法言说的文桥行尸走肉般被放了出来,原本还想好好理理思绪,但是他知道花语主意大,怕她做傻事,出宫后连家都没回就去了花宅……
婚约没了,支撑他苦读五年的弦彻底断了。
这几日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也能猜出来是谁的手笔,文桥做不到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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