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煮红薯,实在谈不上什么美味。
但徐福贵却吃的很香,特别是看着屋子里健在的一家人,心中无比充实。
哪像前世,虽然官府给他新修了楼房,每天米肉不间断,但怎么都没胃口。
吃完两个红薯,连半饱都没达到,没有抱怨,刚刚搬到茅草屋,家里的粮食本来就没多少。
就灶房的那袋子红薯,还是给隔壁孙家借的呢。
正想将粗陶碗放下的时候,徐母却将自己碗里的红薯放到他碗里,“福贵,你吃吧,我知道你没吃饱。”
徐福贵愣了一下,将红薯还了回去,“娘,你吃,我刚醒,还没啥胃口。”
说完,没有给徐母拒绝的机会,坐在灶火前,添了一根木柴,顺便取取暖。
九月中旬的秋季,晚风带着一丝丝凉意,他身上穿的不多,粗布汗衫并不保暖。
徐父放下碗筷,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使劲锤了锤胸口,家珍连忙端了一碗水过去。
喝下水,徐父将红薯给咽下去,这才说道:“他娘,袋子里是五十斤精米,你看给放在啥地方。”
“记住咯,这精米是特意给家珍买的,除了家珍,其他人都不许动。”
“爹,我不吃。”家珍小声说了一句,语气相当固执。
徐母应了一声,拉着家珍的手,轻轻拍了拍。
徐父咳嗽一声,“没菜吃的话,就去隔壁家买一些,自己种肯定来不及了。”
“老爷不用,今天去山上找柴火的时候,我们找了些菌子和香菇回来,好像还有些野菜,但不知道能不能吃。”长根插了一句。
“山上能有多少,最多吃个几天。”
徐父摆了摆手,脱掉布鞋,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打开以后,露出两个龙飞凤舞的毛笔字——租契。
“没了家产,但一家人的日子还得过下去,我回来的时候,找龙二租了五亩地,三亩旱地,两亩水田,福贵,来顺,这种地的活儿,就得你们干了,我是干不动了。”
徐福贵看着有些落寂的父亲,重重点点头。
来顺高兴道:“老爷,你这意思,我们不用走了?”
徐父将租契放在灶台上,“走哪里去?只要我们有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和长根,当然,你们要是想走,我们也不阻拦。”
来顺和长根连连摆手,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喜意。
家珍拿起租契看了看,皱起好看的眉头,“这龙二比我们还狠,居然要抽五成的粮食。”
徐父眯着眼睛,“外面的地主都是这样儿,抽五成,哪像我们徐家,一直都是抽四成。”
估计,这也是为什么,即使现在徐家没了家产,徐家村的百姓依旧对他们这么恭敬。
“畜生,你过来。”徐父招招手,徐母翻了个白眼,懒得多说。
徐福贵走到跟前,徐父掏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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