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银元,想了想,又收回一块。
“这块银元你拿着,明天到县城去,买些土豆种和红薯种,再买些萝卜和白菜的种子。”
“我老了,走不动了,这些事,只有你来干。”
看着徐父眼里的不信任,徐福贵默默接过银元。
语言是苍白的,不管他说再多,徐父也不会相信他真的改过自新,只能用行动慢慢来让他放心。
徐母问道:“福贵,你知道去哪儿买不?就在县城茶馆附近,要是不知道买多少,你就给店家说要多少亩的种子。”
说完,用力打了一下徐父的手臂,“你也是,福贵以前哪干过这些事,万一买错买多了咋办?”
徐福贵笑了笑,“娘,就算我不会,我可以问别人,你放心吧。”
他前世种了一辈子的地,对地里的各种活熟络的很。
徐父抚了抚黑白山羊胡须,“嗯,有点儿当家的样子,这事儿就这么着吧。”
“少爷,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来顺立马说道。
徐父起身,“来顺,你就别去了,明天借把锄头,把地里给翻一翻。”
来顺埋下头,答应下来。
徐父迈步走出屋里,徐福贵连忙跟了出去,“爹,你去哪儿。”
“去村口。”
“我陪你。”
前世徐父就是去村口蹲坑,发生意外摔下来去世的。
“陪个屁,你还怕我掉粪缸里去?”
徐福贵老实点头,徐父当即弯着手指给了他一个爆栗,“畜生,你就使劲把我气死得了。”
徐福贵笑了,徐父还有心情打骂,说明心态还是不错的。
紧紧跟着老人的步伐,在月光的指引下来到村口,徐父也不避讳,直接蹲在缸沿上,哼哼唧唧。
徐福贵顺手撒了泡尿,受不了粪缸散发出来的味道,站在远处的一颗李子树下。
李子树上的果子全部被摘完了,随着秋风吹过,叶子也逐渐掉落,等待第二年的春天将它唤醒。
晚风袭过,缩了缩脖子,折下一根树枝,无聊的抽打树干。
徐父年纪大了,肠胃不行,蹲坑往往要蹲很久才能拉出来。
或许是蹲久了,老迈的双腿颤颤巍巍,仿佛随时要从缸沿上掉下来,看的徐福贵心惊胆战,忍不住问道:
“爹,家里的木桶你咋不用,偏偏要来村口的粪缸。”
徐父轻轻哼一声,没有解释。
徐福贵也没有多问,抬头欣赏瓷盘似的明月,没有被工业大肆污染的时代,夜空似乎澄净许多。
“爷爷,你的腿又在动,是被风吹的吗?”凤霞不知什么时候跑来,蹲在徐父面前,天真问道。
徐父脸上堆起褶子,嗯了一声。
凤霞捏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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