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男。
摇钱树一般的天津渡,就由他两守护,一人负责一年。
所得的商税和渡口驿站、客栈、食铺租税他们可以留下两成,其余八成上缴给镇守安藩国镇守木鹿的木鹿伯安孝远。
安孝远乃是击溃布韦希王朝的甲三堡大战时,于甲三堡外壮志山上,以百人硬刚上万大食军,拖住了大食主力的大英雄安思存之子。
安思存战死之后,安国大王张贤瑀感于他的忠义,将他二子收到身边抚养。
及至长大,还将二女儿通城郡主嫁给了安思存的次子安孝远,裂土封木鹿伯于此,统领二子六男二十七巡检使,治六万户三十五万民。
而木鹿伯收到这八成赋税之后,就会留下三成,再将其中的五成上缴到安藩幕府中去。这在极西五省中,都是这么操作的。
商税的收取由下面的小封臣出人、出力留两成,管辖的君侯或者方伯留三成,五成归藩国幕府。
至于田税则以贡赋的形势直接上缴到幕府,徭役则按人头和富裕程度摊派。
至于田税则以贡赋的形势直接上缴到幕府,徭役则按人头和富裕程度摊派。
藩国内的君侯、方伯并不能直接管理下面的君子、君男和巡检使,只在藩国幕府授权和战时才有指挥权,每一个封臣不论大小都是藩王的直接臣属。
而君侯和方伯再往下封的,则是他们的家臣和部曲,这些人出自君侯、方伯的自有土地上裂土,因此归他们完全统领。
君子及以下则不准裂土,以免无法镇抚地方。
韦小妹赶到的时候,韦二郎韦唯昭正在渡口喝闷酒呢,虽然他父亲韦应熊受封君男,还是辖七千户民的大号男爵,但君子以下不能裂土。
也就是说,这个天阳男爵,韦唯昭一点份都没有,他除了吃喝不愁以外,就只能在成家之后拿到一笔父亲给的起家资金,然后自己去藩国各个衙门中讨碗饭吃。
当然,以韦唯昭的实力,随便在大王三卫中当个都虞侯还是没问题的。
但如今极西五省诸夏国形势已经基本稳定了,没有多少需要动刀兵的地方,可以预见的是,他韦唯昭空有一身本事,前途却一眼都能看到头了。
这便是他十几岁的年纪,却郁郁寡欢到要喝闷酒的原因。
韦唯昭长长叹了口气,他恨不得早生几十年,这样他就能赶上父辈们夏君夷民的好时候,自己打下一个偌大的藩臣封地。
越想越是郁闷,韦唯昭挥手让手下的家丁队正再去给他打两斤酒来。
家丁队正穿着一件做工挺一般的锁子甲,黑面卷发,一看就知道是从天竺来的农奴之子。
这在极西五省是个很常见的现象,因为由汉人组成的府兵绝大部分都被分在了富庶地带,成为了藩国大王的腹心基本盘。
而爵位越往下,手下的汉人府兵甲士就越少,到了君子这一层,就只剩下了一些跟君子关系很好又不想去高山深谷中做巡检司的少量汉人。
君男及以下,辖地几乎没有汉人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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