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大嘴巴四处乱说,稽税院也没工夫搭理他,但既然知道了,那就必须启动稽税流程了。
“原来如此。”李幼滋连连点头,这属于嘴贱惹出来的麻烦。
朱翊钧眉头紧蹙的问道:“祁阳章氏,为何要偷税?”
“章氏偷偷贩卖烟草到川蜀,烟草生意是朝廷专营,既然已经违背了律法,就一不做二不休,就觉得自己让经纪买办背帐,不会有事,但还是被稽税院给穿透找到了。”王国光回答了陛下的疑惑。
朱翊钧摇头说道:“偷偷贩卖烟草这种事儿,他就该纳税的,至少稽税院不会找他麻烦,糊涂啊。”
黎牙实说大明皇帝的催缴票是卖赎罪券,某种程度而言,的确如此,稽税院的侦缉能力是最强的,老实交税,恐怕不会这么快被找到,甚至闹到抄家的地步去。
“审问清楚,流放吕宋给泗水侯吧。”朱翊钧询问了刑部和大理寺的意见后,做出了审判。
大明皇帝的圣旨传到了松江府,而后申时行带着圣旨,前往了杭州府,准备继续推动还田令和一条鞭法。
当申时行看到阎士选的时候,面色五味杂陈,他在松江府一切顺利,顺利恢复了正三品的户部左侍郎的官身,官复原职。
申时行真的一点都不怕还田,即便是没有陛下提前解除十年禁考禁令,他也有信心把还田令执行到位,就是稍微晚一点,但阎士选的克上神通,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见过巡抚。”阎士选到永昌门为申时行接风。
“阎知府多礼了。”申时行下了车,笑着说道,在他笑容还没散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申时行立感不妙。
“抚台!太守!不好了,台州府三江营传来急报,说有民乱在三江营发生,至少三千人奋起,不知何故!”阎士选的师爷大声喊着跑到了申时行的面前。
“民变吗?”申时行恍惚了下,他的预感真准,他一只脚还在车上,他想要立刻坐车回松江府去!
阎士选有点僵硬的将头转过去对着申时行说道:“抚台!这可是台州府的事儿,跟我可没关系!”
师爷小声的说道:“太守,好像和咱们杭州府,确实有点关系,这次挑头的就是杭州府出身的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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