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急处临时修补。想要大修,至少也要等三年之后。”
老朱听朱塬这么说,并没有太失望,还再次欣慰自己这二十三世孙对时局的判断。
曾经的乱世开局,可不就是至正帝聚集十五万民夫修黄河之后,韩山童那一句‘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因此,这运河,看来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朱塬却想起一件事:“祖上,我恰好记得那天您与众臣议事,还说起了海运?”
老朱点头。
随即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最近对海运的了解。
最后道:“太险,太险了,恐得不偿失。”
朱塬却只觉迷惑,起身从书案拿了纸笔过来,简单绘制了一下记忆中的大陆海岸线,对身边老朱道:“祖上,据我所知,哪怕从福建到山东,海岸线最多五千里,就算稍微绕一下,也不可能有一万三千里那么长。浙东到山东更近,说两千里都是多了,也没有五千里。”
因为清楚朱塬底细,老朱听他这么说,顿时睁大眼睛:“照你所说,是那些人在哄骗于俺?”
见老朱气性上来,朱塬稍稍思索,很快摇头:“祖上,不至于。嗯……我明白了,还是这年代……”说到这里,朱塬即时停下,瞄了眼也在专注倾听的马氏,稍稍改变措辞道:“……还是当下缺少准确测量之法,大家只能凭感觉判断,才会说成万里之遥。”
因为两个男人在谈正事,马氏一直安静旁听,没有插话,注意到朱塬目光,她内心疑惑,琢磨了下,却也没有发现不对。
老朱想了想,也点头认可,消了气。
昨日朱塬谈起这天下地理,众人当下所处这甚么‘地球’,直径才八万里,想想自己带回宫的那幅简易世界地图,稍稍回忆也能发现,从福建到山东,不可能有一万三千里,五千里最多。
朱塬见老朱明白,又道:“至于沿途漂没,那么大的损耗……塬儿没有亲见,也不敢乱讲……”
这么说着,短暂斟酌,朱塬看向老朱:“祖上,不如这样,我亲自去明州,帮祖上筹划一下海运之事?”
朱塬话还没说完,老朱已经摇头:“你身子才刚好,如何能够远行,不成,绝对不成。”
老朱说着,再次想起了那本《天书》。
自家长子就因为走了一趟陕西,才……他怎么能让这种事再发生?
朱塬却也坚持,重新示意刚刚绘制的简易地图:“祖上,若是陆上奔波,塬儿身子确实无法承受,祖上哪怕赶我,我都不会去。但从金陵到明州,顺江而下,再渡过杭州湾,一路都是水道,且无甚风险,对我是没问题的。塬儿当初从山东来金陵,身体比此时还差很多,也都过来了……”
老朱摆手打断道:“你在金陵出谋划策,也是一样。”
朱塬摇头道:“不一样,祖上,塬儿可不想做那纸上谈兵的赵括。没有实地看看,远在千里之外胡乱指挥,很可能坏了大事。另外,塬儿到金陵至今,寸功未立,已被祖上封到了正三品翰林学士,群臣难免非议……”
“谁敢,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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