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阵仗,难得一见。
刚刚呼唤朱塬的沈家老三沈茂也没有离开。
不仅如此,沈茂身边还有一群闻讯赶来码头的各地海商。
大家都希望借此机会与营海司和海军都督府两大衙门的主官照面一下,可惜,那怕沈茂冒着唐突冲撞的风险主动喊人,还是没能成功。
这些日子,因为太仓市舶司忽然被撤,因为这从未听说过的营海司设立,很多海商都不用朱塬那份告示的通知,就已经从沿海各地匆匆赶来。
为了见到营海司和海军都督府内有分量的官吏,近期他们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然而,无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营海使,还是新任的海军都督大人,都拒绝了他们的求见。
只有简单的放话。
等着。
两位主官不见客,其他下属官吏担心那下马威甚么的落在自己身上,也都谨慎起来,纷纷推拒了各种登门。
既如此,那就等罢。
不过,若说其他海商都还有耐心等待的话,这些日子,长洲沈氏,却只觉得自家如同随时可能被架上烤锅的蚂蚁。
这一切,都因那实在不赶巧的三艘船。
三艘船上,足足载了价值高达十五万两白银的货物,而去时,只有一万七千两,一来一回,翻了将近九倍。
最严重的是,这一笔帐,还被那位新官到任的少年营海使扒得一清二楚。
于是沈家顿时就有些怀璧其罪。
毕竟是人都能联想,既然一笔就有如此庞大进账,沈家积累了几代,又将拥有何等财富?
远远看着那顶小轿消失在城门洞里,沈茂不由叹息。
沈茂很想对那位营海使大人详细解释一番,真没那么多啊。
毕竟海上行商,能如这次顺利往返,十无一二。
然而,那位营海使大人,到现在都没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越是如此,沈茂只觉得,沈家越是要大祸临头。
毕竟沈家久居苏州,与去年覆灭的张士诚不可能没有瓜葛。
早前朝廷徙苏州富民实临濠,沈家上下打点,好不容易才得以保全。没想到,这一次露了大底,那些人岂能再简单扒一层皮就放过他们沈家?
至于说,当下的风平浪静,甚至那位新任营海使还只按照自己开出的新规矩,收了那三船货物两成的税,就给予放行。
沈茂一点都不敢相信到此为止,因此一直在尝试接触对方。
第一次,沈茂带了重礼前去拜见,没见到人。
第二次,打探到一些消息,沈茂又尝试求见,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仅希望把那三船货物连带海船全部捐献,破财免灾,还希望为朝廷即将开展的北上运粮出一份力。
还是没成。
直到如今,一旬过去,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m.
吊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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