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长须老者,来自福建泉州,名叫胡耆,表字长寿,别号南山。
胡耆也向池经拱手:“承蒙挂念,昨日深夜才到了这明州,总算没错过。恒常,比起那六年前,你可是富态了呵。”
两位平常很难相见的老人施礼过后,一番把臂寒暄,胡耆很快就压低声音说起了正事:“吾在泉州就已听说,这营海使,是那‘送五百年国祚’之世外高人,恒常,今日这甚么‘会议’之后,你可要和我仔细分说分说。”
池经谨慎地朝胡耆做了个噤声动作,看了眼周围,低声到:“你现住何处,午间……若能脱开身,一起吃酒叙旧?”
胡耆也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议论那位营海使大人的地方,连忙点头,说道:“城内已没了客房,昨夜住在南港码头船上。恰巧了呵,吾带了好酒,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两人正说着,又有几人从内河边上岸走来。
池经瞄了一眼,表情意外。
吸引他目光的是那一行人中被几位仆役簇在中间的两个,一个是前几日才知晓的嘉兴海盐州章颌,名声很是不好的一人。另一个,却是那才做了一月多太仓市舶提举就被罢了官的陈宁。去年底浙东归顺,为了今后生意,池经也是第一时间从温州赶去太仓,亲自上门送礼。
池经的疑惑在于,这二人,如何就走到了一起?
章颌不认识池经,陈宁倒是有些印象,只是,那些日子送礼之人太多,他一时间也叫不出眼前人名字。
走近了,只是点头示意。
到底是曾经的‘现管’,池经不敢太怠慢,主动拱手招呼。
陈宁对池经的反应很是满意,也干脆停下,拱手道:“别来无恙,这位……呵,莫怪俺记性不好,敢问名姓?”
池经自我介绍道:“温州池经,池恒常。”
池经身旁,胡耆不知二人身份,见老友如此,也便跟着拱手:“在下泉州胡耆,表字长寿。”
陈宁与池经施礼过,又朝胡耆稍稍拱手,没有自我介绍。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自我介绍。
若是今天能重新得了官职,这些个海商,还是要努力迎合他,那里需要多话。
章颌见有人主动和自己这边搭话,也上前一些,拱手招呼,又是一番介绍寒暄。
聊了几句,陈宁、章颌二人才向营海使府邸大门走去。
不过,相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池经、胡耆两个,其他海商对章颌都非常冷淡。见到了陈宁,毕竟也已经不是‘现管’,招呼倒也招呼,因他竟然与章颌这种人搅在一起,却也没了多话的念头。
面对如此冷遇,两个都不是大度人,不知不觉憋了一肚子闲气,却也只能藏在心底。
这么来到大门前。
章颌身边一个仆役穿着的瘦高男人目光里带着怨毒兼畏惧地打量那大门几眼,到底忍不住,上前低声对章颌道:“哥哥,俺在此地到底不合宜,就先去船上等罢?”
章颌也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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