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箭矢出去,竟是在半空中微微转了几分方向。几名弓箭手虽然目力过人,却是显然未曾见过这般诡异的箭术,一时躲避不及,纷纷应声倒地,生死不知了。冬至亦是身形灵动,横劈竖斩,干脆利落的挡下了数枚箭矢。
樊贵儿脸色沉郁,几名精锐这般简单的倒下,让他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望着猥琐的中年男子问道:“陆先生,这二人可是有内力在身?”
陆幼才显然也是吃惊不小,摸了摸两撇鼠须,沉吟片刻,说道:“据老夫判断,应该是没有,如此轻易将这几人射杀,虽然你我二人也能做到,但绝不会这般轻松。或许是灵觉异于常人?总之这二人有些古怪,还是小心一二为好!”
樊贵儿心中骂了一句,真是废物!我自然知道这二人有些本事,还用得着你说!脸上却不动声色,倒提长枪,排众而出。手中长枪轻轻一抖,挽出几朵枪花,顿时长枪仿似活了一般,宛若出海游龙,红缨微颤,似那游龙长须,一股气浪以樊贵儿为中心四散开去,激起一地烟尘。
冬至面色微变,想到了猥琐中年男子那不符合常理的力量,顿时反应过来,这应该便是所谓的“内力”了。他此前并未与拥有内力之人交过手,与那陆幼才亦是一触即分,并不清楚这类人拥有何等样的手段,心中虽然有些微的焦躁,更多的却是兴奋,一种对于未知的兴奋!
樊贵儿看到了冬至眼底那抹狂热,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此时形势晦暗,天上那把明黄大剑不知是何态度,会不会突然杀将下来,将这一干吵人虫蚁杀个干净?若是此战中受伤颇重,即便最终得到缘尘令,也是得不偿失。他原本是打算等从此处离开之后,再另选时机截杀两个少年,不料这樊家门客陆幼才太过急功近利,弄巧成拙,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若是能干净利落的了结了这两个少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如今一来不知此地是何处,二来仍有不少人隐在暗处,一个两个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最可怕的便是天上的那个杀神,明黄大剑每亮一次,便有一种刀刃临身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心中惴惴。
此时对这两个少年出手,实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尤其是这少年身上有缘尘令这等宝贝,若是被他人发现了,恐怕还要多生波折。于是他开口说道:“在下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与阁下并无仇怨,若阁下交出缘尘令,在下定然不再纠缠。”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长枪,又瞟了一眼天上的明黄大剑,继续说道:“这杆‘红蛟’伴随在下多年,出枪必见血,若我出手,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况且,若是引得天上那人注意,一道剑气扫落,恐怕我等都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阁下可要三思!”
刘云谲听这话满脸怒容,喝道:“你这人好生无耻……”
冬至拦住了想要继续喝骂的刘云谲,微微一笑说道:“阁下三番两次劝我主动交出,莫不是心生胆怯了?强抢他人财物,乃是强盗行径,说得自己有多无奈一般,若我执意不交,反倒成了我的不是,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樊贵儿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并未答话,知道此时多说无益,脚下步伐轻动,眨眼便到了冬至近前,一杆长枪直直捅向冬至心脏。枪尖微颤,带着一点寒芒,闪出一片虚影,竟让人生出了无处可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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