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恼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虽然他的内心十分焦躁,却并没有莽撞出手,而是仔细的盯着那鼠须猥琐男子陆幼才。此人阴险至极,擅长偷袭,而且身手不凡,明显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需要他凝神戒备,不敢放松分毫。
同时,刘云谲默默的用出了白胡子老道所教授的“三长一短”呼吸之法,不动声色的吐纳恢复起自身的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冬至招架之下,渐有疲态,对方明显有着雄厚的内力,气息悠长,章法丝毫不乱。不得已之下,第一次用出了“梅花十八步”中的一式“梅花落”。落脚之际形成一朵梅花,四虚一实,瞬息之间,便能变幻五个方向,身形飘忽不定。他的眸子亮的可怕,以此步法应对樊贵儿的枪法,不再硬碰硬,而是以虚对虚,如同一只荆棘丛中上下翻飞的蝴蝶。
梅花十八步并非是浑然天成的套路招式,而是一种讲究随机应变的步法。长枪凭借枪杆的韧性带动枪尖,虽然看似攻击范围变大,但真正的枪尖却始终只有一枚,只要看清楚樊贵儿的发力方法,便能预测枪尖的走向。在狂猛的攻击之下,冬至却越发从容起来。
樊贵儿眼见对方变得越来越滑溜,发觉短时间难以拿下之时,招式为之一变,变得大开大合起来。枪随身走,蓄力横扫,颇有些横扫千军的味道。冬至仿佛也被打出了火气,不再躲闪,手中的长刀狠狠斩下,若是斩实了,这杆枪只怕会一分为二。
谁知樊贵儿并未临时变招,而是握着长枪的双手狠狠一捏,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一层若有若无的透明光膜浮现在长枪表面。二者相击之下,一声金铁交加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那层薄薄的光膜却仿佛拥有无穷的韧性一般,虽然被长刀压着贴到了枪杆之上,却始终没有破损,只是一阵乱颤。同时这光膜还附带一股巨力,狂猛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激荡开来,将二人同时击退了出去。
冬至这一刀用出了体内忽然爆发而出的一股蛮力,或许还要加上前后两次淬体所提升的肉身力量。依照他的经验来看,这一击之下,别说是儿臂粗细的枪杆,便是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也承受不住。然而如此巨大的力量,却无法击破那层光膜,自己反倒被震退出去数丈远,反观樊贵儿,却是只后退了三步。
“难道说,我与他之间的力量差距到了如此地步?不可能!所谓一力降十会,若他始终是这般大的力量,恐怕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也即是说,他使用这般大的力量,是有代价的!或许,这便是他的底牌了。”
冬至想起了樊贵儿方才脸色通红的模样,内心一动,他想起了《魂衍道》中所述,灵魂之力是可以释放到体外的,使用起来如灵识一般,可以操控外物!但由于他接触魂修之法尚不足半月,先是莫名其妙被妖狼告知打开了魂锁,继而苦寻识神,与幽精交感,引动月华,随后进入两丈方圆的莫名空间,经历一番痛彻骨髓的灵魂灼烧,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正魂期圆满,并且正大跨步的迈向第二步,淬体期。
冬至动作之间没有丝毫迟滞,往往心念一动,手脚便会做出反应,比之半月之前,快了三分有余。若非如此,在方才樊贵儿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早已丧命多时。按照《魂衍道》中的说法,正是因为肉身与魂体相合,意识得以游走全身上下,所以用出梅花落之时,才会如此游刃有余。
按理说,如此明显的进步,冬至应当满足才对,可他却没有半分喜色。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正是因为他知道,正魂期,便相当于修士中的凝气期,而正魂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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