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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心听,用心记。其实当时,我也没有跟道长学习的想法。只是想学点皮毛,去吊妹子多好啊,一下就说到人家的痒处。
道长属于那种“高处不胜寒”的人物。他天才般地给人断未来,辨是非,指点迷津,但却无人理解。
也许是这样,等有空的时候,他就教我一点。比如,他是如何判断来人的身份的,如何从一个细微举动,对来人的其他情况进行逻辑推理。
我知道,大师是孤独的,需要有崇拜者。而我班都不上,天天在这儿聆听他测字,让他喜欢上我了。
月初的一天,我又去送米粉。道长吃完粉。进来一个男子,双手作揖,道:“大师好!”
道长向他招招手:“何总,快请坐。”
来人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道长对面的椅子上。
道长向我呶呶嘴。我立即去泡茶。
何总问道:“师母呢?”
道长笑道:“她们两个去烧香了。”他说的两个,是指他的妻子,还有专门做饭菜的佣人陈姨。
何总摸摸头脑,笑道:“我这记性,今天是河伯生日。”
我上过茶,站着。道长的手按了按,示意我坐下。
何总转身望了我一眼,弄得我不好意思,屁股离开沙发,站起来准备离开。
道长对何总说道:“他叫小万,没关系的,你有什么尽管说。”
“太碰巧了,我在广西有个工程,前面的工作全做好了。十二个对手竞标,我做通八个人的工作。剩下四个,正在全力做通他们。”
说到这儿,他叹道:“老娘病危。我匆匆忙忙从广西赶回来。如果这个时候死了,那边五个亿的工程就会被别人夺走。我做工作围标,人家也在做工作围标。”
道长问了何总老娘的病情,然后微笑着望着何总。
何总说道:“这么多年,我只服您。所以要请大师给我测一测,我娘会不会死,大概可以拖到什么时候。如果能拖,就是花一百万也要吊住她的命,让我到那边把工程竞标到手。”
道长捋了一下胡须,仍然笑笑,抽出一张纸推到对面。我是第一次看到道长亲自抽纸,可见何总生意做得大。
何总在纸上写了一个“想”字。
道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我觉得是一种十分自信的笑。
道长问:“半个月内,那边能办妥吗?”
何总大咧咧地,手往空中一挥:“给我十天就行。”
道长说:“半月之内不会死。”
何总身子前倾,问:“大师是怎么测出来的?”
我也顾不得形象了,竟然像一只鸭,把脖子伸得老长。
道长指着“想”字,缓缓道来:“你写这个字嘛,本来就不吉利。起笔一个‘木’字,棺材之像。棺材摆好,死是必然的。
但第二个部首,救活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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