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望廷心下一沉,宝昌社在屈支城和西域做大,少不得以武行事,而程就是他最为倚重的人物。
但凡遇到什么难以应付的对手,苏望廷便让程出马。几年前西边俱毗罗城来了一伙胡人强盗,自称十二无垢使,不顾规矩抢了宝昌社一批货,商队随从因为反抗而被剜出心肝祭祀胡神。
苏望廷知晓此时后,派程前去“讨要说法”。于是程单人匹马奔赴俱毗罗城,一个晚上就将那伙强盗全部枭首,脑袋挂在城上示威。
按照常理,无论是程还是十二无垢使,如此行事都属以武犯禁之例,但西域胡汉杂居、风俗各异,朝廷在此也只是行羁縻之制,除非公然叛乱,否则军镇兵马不会轻动。
而且宝昌社也没少给屈支城的都护府上下加以银钱打点,像程这种高手也能镇住一些不上台面的宵小之徒,省却官府许多麻烦。
正好最近有一件紧要事物途径西域,苏望廷得了朝廷贵人的指示,于是派程前去接应护送,没想到却让这位吴公子趁虚而入。
“吴公子今番前来,是想要谈生意么?”苏望廷神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焦躁慌乱。
“的确,我也是生意人。”吴公子笑容中露出一丝狰狞:“不过我更喜欢做无本买卖。”
此言一落,苏望廷后颈汗毛倒竖,顿感杀机临身,本能挪步移身,避过来自身后一刀。
“你——”苏望廷回身望向一名护卫,心念电闪,立刻就猜到此人被吴公子买通,用来探听宝昌社的情况,必要之时暗袭自己。
不待多言,吴公子身旁武士立即放箭,苏望廷抬手轻拨,双掌隐约浮现银灰之色,宛如生铁,轻松挡下飞来箭矢。
“上!”吴公子挥鞭直指,左右各有一名武士跃出,手持将近一人高的斩马长剑,招式大开大合,锋芒锐不可当。
苏望廷立刻认出此乃军中所传,习练这等斩马剑法者,俱是勇悍健儿,若非守卫中军帅帐,便是安排督军压阵,要是将他们调到阵前,通常是决定战局的胜负手。
长剑武士左右夹攻,苏望廷铁掌横推,平日里看着白白胖胖、温文和善的宝昌社掌事,此刻怒上眉梢,浑厚内劲鼓荡袖管,铁掌与长剑交击,发出铿然声响。
长剑扫掠斜撩,绞碎袖管边沿,苏望廷沉喝一声,掌中吐劲如潮,两名长剑武士只觉对方掌劲仿佛立成一堵高墙,迎面压来。
心知不妙,两人抽身撤步,避过雄浑掌劲,随即顿足,斩马剑用出长枪架势,分别刺来。
如此机敏应变,苏望廷心知,这两名长剑武士绝非泛泛之辈,放在军中也是有品级的校尉。这种人都跟着吴公子来对付自己,这回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与此同时,吴公子麾下其他武士打手一拥而上,顿时里坊之中杀声四起、箭矢乱飞。
苏望廷本人精通武艺,可是面对两名长剑武士强势猛攻、上下合击,照样无暇他顾,他只得挥动一双铁掌,浑厚内劲如封似闭,连连偏转剑锋,同时寻隙反击。
“不愧是雷首铁掌的传人,能空手硬接斩马长剑而毫无损伤。”吴公子见双方缠斗正酣,夸赞一句之余也拔出腰间错金宝剑。
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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