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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有十几名穿着鲜亮丝绸衣裳的舞姬从华丽的木制拱桥上漫步走过,跟随着二楼展台上飘来的弦乐声,开始在金禧搂正中间的浮空展台上翩然起舞。
听到舞乐声响起,一楼的食客们都不约而同放下手里的杯箸朝着琉璃舞台下方涌去。
许为和陆敏所在的二楼也是散桌,但桌子和过道空间明显要大一些,是专门为参与珍宝会竞价的众多客人们所准备,价格自然也要比一楼的每张桌子又贵上不少。
不过二楼的环境比之一楼的嘈杂已经怡人了许多,周围的花草盆栽沁人心脾,桌上放置的碗筷更都是价格不菲的玉器琉璃。
若是以往,按照陆敏的讲究个性他肯定会选择更加静谧舒适的三楼雅间,据说里面的每一间都摆满了各色名贵藏品,人间美味应有尽有,只要提得出要求给得出钱,金禧搂必定会全力满足。
只不过今天的陆敏本就是为了烧钱而来,更不想再让高振多挣自己一文钱。
至于金禧搂的四楼以及顶上的天台阁楼,因为距离展台比较远,观感甚至不如一楼,所以平日里只是举办重大宴请的地方。
不过据陆敏所说,只要钱袋子够饱满也可以单独或几人联合包下四楼,到时候便能够享受到舞姬和乐姬的单独表演,也可以在珍宝上展台之前先把玩一番,以确认自己需不需要参加竞价拍卖。
许为今次当然也是为了帮陆敏和宇文成龙拍得《梵本三昧经》而来,所以对于金禧搂中的仙乐飘飘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转头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直到陆敏突然与他搭话。
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陆敏没有让陆晓跟着,而是让她安心在家中帮着各个掌柜清点财产。
因此在早早来到金禧搂后,许为就一直和陆敏在桌上无言地坐着,他们两人之间既有陈东东的隔阂,又有陆晓的依赖,复杂的情感让许为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直到许为听到陆敏在叫他时,才犹豫着放下了杯子道:“陆老板叫我许为便是。”
“本来今天不该让你来的,只是我府上那几个厉害的食客都因为其他事情外出,想来还是只有你最为合适。”陆敏指了指桌上的那个小箱子道,“今日我能挪用的、能借取的所有钱都在此处了,还有那宇文成龙的性命,恐怕也得仰仗你。”
桌上的箱子看着着实是不大,但其价值绝对非普通百姓能想,在箱子里装着整整三百张来自各大柜坊的兑票,每一张都价值一千贯钱。所以小小的一个箱子中,其实厚厚重重装着整整三十万贯的兑票。
三十万贯,这是一个普通隋朝百姓不吃不喝几十辈子都赚不来的钱,能够轻易买下神都城里绝大多数富豪的全部生意家当,如今就那样静静地放在桌上。
“陆老板放心,就算不是为了陆家,司马玉戡帮了我这么多回,如今他被下了牢狱,我自然也是要帮他的,这和一切恩怨都没有关系,该我做的我一定会做好。”许为今天穿着素兰色的袍服,他手边放着一柄横刀,是陆敏帮他找来的替代品。
在失了大隋长生刀后,许为曾打算使用他从塞北夺来的异域短刀,可那把短刀实在太过邪门,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许为面对刀上的怨气也难以从容,用着用着就感觉浑身的力气要被抽尽一般,所以只得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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