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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敏点了点头,他今天穿着银纹黑色大氅,脸上画着一张白色脸谱,在他的双目和嘴角处各有两道黑线的描边一直连到鬓角处,看起来煞是神秘。
许为听说一般陆敏遇上要在人前现身的大事件时都会画脸谱,可能是以为他体格比较瘦削所以画上脸谱至少在外观上会显得唬人一些。
因为金禧搂珍宝大会的规矩是每位商人不能带超过四名的持械护卫,所以这次陆敏只带了一个昆仑奴护卫、一个管事以及持刀的许为。
那昆仑奴护卫似乎还不太能听得懂中土的话,所以当看到琉璃舞台上的舞姬起舞时,他便自顾自地走到了倚栏旁边去细细观赏。
“许公子是旧陈皇室之人?”陆敏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许为并不知道陆敏为何会问这些,也不作遮掩,“我父亲是南朝皇室的家臣之一,算是有些渊源?”
“而且你也认识那东奴,这么说来当年那个叫陈文傲的小子并没有骗我,他说他是南陈新主时我只觉得有些好笑。”陆敏也不避讳陈东东的事情,给许为倒了杯水道。
“陈东东是陈文傲卖给你的?”听到陈东东的名字,许为眼前就浮现出他身上的伤痕,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陆敏喝了杯茶道,“是,当时我只花了五十贯,因为那时候陈东东以及很虚弱了,光是给他治身子便花了有上百贯。”
许为转头看向陆敏,他想要和善一些,可紧皱的眉间怎么都舒展不开,“陆老板难道想要告诉我你把陈东东照顾得很好?”
陆敏是黑道上人人敬畏的角色,一手博采众长的华丽刀法也绝非浪得虚名,面对许为不悦的神情,陆敏也丝毫不打算让步道:“我知道,若非陆晓夹在咱俩之间,咱们两个迟早得死一个,但我不仅没让陈东东饿肚子,还让他长得如此结实,难道还做错了?”
“你让他食生肉,你用那铁锥子扎得他身上全是伤,难道你觉得你对他很好吗?”许为听了陆敏的话,心中恼怒道:“他怎么看都是个活生生的人吧。”
“他是野人啊许为,或许是我不懂教养,但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人性了,我府上被他失手打死的下人也有十个八个,难不成你觉得我应该一天天什么事情不干耐心去教化它吗?我把他买来本就是为了看家护院用的。”陆敏把话讲得很实在,他也并不打算去体谅许为心中所想,“必须听话,是我对我家畜生唯一的要求,所有畜生我都是按照这个要求驯的。”
尽管回到神都的许为一直在试着让自己不要太偏执、太冲动,但他心中拔刀的冲动已经快要冲破天灵,手也已经不由地紧紧抓住刀柄。
岂料陆敏还不住口,这点他和陆晓一样,一旦有什么想说的话便想一股脑全部说清楚,“铁锥子是我发现的驯服东奴最好的办法,让他喝这么多请神酒是我的失误,但此外我对东奴绝对问心无愧,如此听话的畜生你以为我不觉着可惜吗?”
“呲啦”许为的刀终究还是出了鞘,但在“叮”得一声后,竟是被陆敏瞬间拔出的异域弯刀给稳稳挡住了。
坐在许为和陆敏周围的那几个神都大富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听到兵器交接之声,看到两人拔刀也都不慌乱,只有少数几个紧张地站了起来,其余都仰着脖子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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