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的一样,她心里立刻就有数了,冷清地问道:“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表情严肃带着一点好奇,绝没有半分搭讪意味。
宫庶机敏过人,当即就判断出这是郑耀先未过门的妻子,想起来之前了解的那些人物关系,立即顺杆子道:“哦,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见过太太,您是不是在川湘前线当过医护人员,在下宫庶,当年在前线服役,负伤进过咱们战地医院。”
“哦,那果然没错了。”孟荧眼观六路,发现宋孝安一直看着她,淡淡感慨了一句,“人在乱世,都不容易,看到你这样的伤员能活下来,我很高兴。希望你以后顺遂。”
话说到这里就是告别的意思了,宫庶也没有再多敢纠缠,只把买的精装点心往前一递,说是当年救治的谢礼,孟荧虽然明知道这小子压根没受过自己的护理,但是也因为系统不厌其烦地叨叨,还是礼貌地收下进楼了。
郑耀先这时候已经醒了,躺在穿上,看上去虽然虚弱,眼睛依旧有神。徐百川正在一边守着他,这人也四十多岁了,早年也是和郑耀先齐名的军统“八大金刚”,可惜在41年上海锄奸的时候差点折在76号特工的手里,还是郑耀先背着他在地下水道躲了好一阵子,寻机逃回了一条命。但因为伤口溃烂的厉害,从此之后就只能做些培训类的文职,几年下来,不仅是地位,身体也大不如前。这一宿为郑耀先担惊受怕又指挥着人折腾中统,熬到现在脸色已经泛黄,显得很是沧桑。
郑耀先看到了孟荧,心里莫名觉得踏实了点,暗中使了个眼色,又说:“你没吓着吧,还回去拿什么衣服,四哥都准备好了。”
徐百川在日战区时,受过孟荧的恩惠,他又是个对自己人很维护的性子,连忙劝道:“老六,你可别不识好,弟妹这是关心你。不怕你们两口子笑话,这要是我中枪进了医院,我家那口子还不一定从麻将桌上下来了。”
他这话一出,郑孟二人都有几分尴尬,人家夫妻两个的私事,真不好妄加评论。孟荧遂劝道:“四哥,您别这样说。您这帮我陪着耀先也一宿了,还是快回去睡一觉吧,这里有我和外头的兄弟呢。就算睡不着,看看孩子也是好的,小非今年都要上小学了,最需要父亲的关爱和引导了。”徐小非正是徐百川的独生子、命根子。
徐百川身心疲惫之下爆出了家丑,自己也有几分后悔,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唉,好叻,弟妹是学教育的,术业有专攻,我听弟妹的。”说罢又叮嘱了郑耀先几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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