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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县牢到现在还无半点动静,那钱丰还活蹦乱跳的活着,你给老子说说,怎么回事?”
庞牛一扔瓜皮,抹抹嘴,恶狠狠地盯着吕将,“别忘了是你保证,赵莽那小子会在牢里发狂,然后弄死钱丰!”
吕将脸上流露明显畏惧之色,忙躬身道:“庞都头息怒,小人昨日的确给赵莽伤口撒上‘颠茄散’,这种药有强烈麻痹、致幻作用,能引发赵莽癔症。
可不知为何,那赵莽只是高热、昏迷,却并无发狂迹象......”
“哼!”庞牛舔舔手掌汁水,眼神愈发凶狠,“老子不听解释,就问你现在怎么办?”
再过不久,鄜延军就要奉朝廷旨意北调,庞牛想在此之前找机会留在地方为官。
吕将主动上门表露投效之意,献上一招无中生有的毒计。
宦塘镇赵氏和钱氏算是本县大户,各自名下拥有不少良田,依附两家的佃农多达上百户之多。
赵氏和钱氏向来有龃龉,趁这次走脱贼寇的机会,将赵莽和钱丰缉捕入狱,而后唆使赵莽在狱中杀死钱丰。
消息传出,两家的佃户、保丁定会闹腾起来。
稍加挑唆,那些个丁壮就会大打出手,一旦出了人命,不是贼寇也就成了贼寇。
在如今两浙地区,方腊余孽未尽,盗贼四起,路州衙门风声鹤唳的情况下,庞牛以剿贼为由出兵镇压,定能得到上司衙门鼎力支持。
拖上一两月,说不定真能找到机会留任地方。
可惜,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知为何,那赵憨子在受伤又被下药的情况下,竟然没引发癔症。
这让庞牛大失所望。
吕将忙道:“小人又连夜想出一条计策,可保万无一失!”
“说!”庞牛大马金刀坐在石凳上,拿一条沾满桐油的布帕擦拭佩刀。
“不如就以钱氏有资助反贼嫌疑为由,将钱丰扣押,而后派人在宦塘镇大肆搜捕,等到时机成熟时,庞都头可让心腹部下假扮反贼余孽,袭击县廨,而后顺势出兵镇压,剿灭钱氏!”
吕将不假思索,语速飞快,“一来二去,少说要一月时间。州府那边,得知余杭县匪患不绝,自然会让庞都头留下维护本地治安。
庞都头再走走暂代提刑使一职的黄迪黄统制门路,以军功转任地方便是名正言顺之事!”
庞牛擦刀的手顿住,思索一阵,猛地仰头大笑:“好!不错!听着有些意思!”
吕将也跟着笑,眼底却划过些厉色。
“那赵莽又该如何料理?”庞牛问。
吕将笑道:“不妨暂且放过赵莽,许他归家。日后若其识时务,愿意投效,也可将其收在身边做个护院仆从。
其父赵陀在本县有些善名,等扫除反贼余孽钱氏,可以让赵陀出面安抚乡民。”
庞牛听得连连点头:“赵莽虽是个憨子,武艺倒还不错,可以留在身边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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