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道:“钱文杞那老儿派去杭州道正司报信的人......”
“哼~拦下了,沉了宦塘河。”庞牛满脸狞色,“多亏你提醒及时,否则惊动州府,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吕将忙揖礼:“自当为庞都头鞠躬尽瘁!”
庞牛道:“等老子顺利转任地方,你‘流外入品’的事自然不会落下。”
吕将神情愈发恭顺:“小人惟庞都头之命是从!”
庞牛捧起一瓣西瓜,张大嘴啃了几口,含糊道:“州府发下公牒,说是方腊次子方毫、贼将方七佛、仇道人等一干余孽逃离钱塘县,不知所踪,传令各地巡检土兵、县尉司加强戒备,严密盘查各地道口......嗝~m.
你把公牒拿回去,命人誊抄,下发各乡,还有几张影画图,全城张贴,再让各乡保正前来认认!”
有兵卒送来一袋纸封公牒,吕将取出几份翻看了下。
庞牛嘟哝道:“要是这帮不知死活的乱贼到余杭来就好了,老子正愁没地方立功......”
吕将随口笑道:“听闻还有一支贼军逃脱官军围堵,逃往越州去了,不知眼下如何?”
庞牛吐了吐瓜籽,嗤笑道:“你说的是军师陈箍桶、护教法王俞道安这伙乱贼吧,被河东军第四将正将折可存,困在会稽山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迟早杀个干净!”
吕将拿公牒的手猛地捏紧,又很快放松,施礼道:“小人告退!”
出了宅门,吕将坐进轿子,吩咐轿夫回县廨。
他的脸色阴如雷云,双目涌出极大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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