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的只能算砍柴刀。
赵陀拿起其中一口刀,轻轻摩挲刀身,思绪仿佛刹那间拉回到二十年前,在贺兰原纵马驰骋的峥嵘岁月。
轻轻叹息一声,赵陀横托长刀递给赵莽,神情无比郑重:“从今起,它便是你的!”
老爹如此严肃,赵莽也不由得板直身子,双手接刀。
握住刀柄,入手第一反应,这刀好沉!
“此手刀,乃是西夏嘉宁军司下辖冶铁务,召集回鹘、吐蕃、党项三族刀匠,用黑汗国乌金钢以折锻法打造,历时一年也只造出六口,原本作为贡品,进献给当时刚刚亲政掌权的西夏皇帝李乾顺......
时任鄜延路都总管种师道与西夏军交战时,意外将其缴获,为这六口刀取名‘破夏’!
另一口则是我大宋军器监仿制,也算好刀,只是比起真正的破夏宝刀,终究还是差了些......”
赵陀顿了顿,收起回忆,语重心长地道:“这些年你癔病缠身,爹也不敢多作他想,只愿你平安无事,安稳渡过一生。
如今老天开眼,让我儿恢复心智,爹就把这口宝刀赠予你,希望你用它,做一些真正利国利民之事!”
赵莽眨巴眼,偷瞄一眼赵陀左耳下方,几个指甲盖大小的乌青刺字,仿佛明白些什么。
“爹是想我从军入伍,往后在军中打拼?”
赵陀笑了笑,“你已**,该如何抉择,自己做主!无论作何选择,爹都永远支持你!”
赵莽捧着破夏刀,眼里升起一层水雾,咧嘴一笑用力点头。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赵陀折身从屋中找来两套皮革刀鞘,灰扑扑陈旧不起眼,用来遮掩宝刀锋芒最好不过。
“如今县里不太平,带上兵刃也好防身。爹走了,路上你自己当心。”
赵陀挎上刀,戴上皮笠,准备出门。
赵莽突然出声道:“爹,我想听你说说那些年在军中的事!”
赵陀脚步一顿,黢黑脸庞露出笑容,略一点头,推开院门跨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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