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因为春花,他这一沉默是因为怕春花自责。
岁岁见刘二牛沉默不语,又回想了一下春花与镇上没有多少交集:“表哥快说吧,莫要急人啊。”
“我听说镇上的学堂这两日就要开课了。”
“开课,”刘志插嘴问了一句:“先生的伤还没好,怎么去镇上上课呢?”
“镇上新聘了教书先生,听说也是个秀才,比西秀才要年长一些。”刘二牛边说,边观察春花的表情。
虽然刘二牛没明说,但岁岁也是猜到了,定是因为前日县官判定西雎为诬告,致使名声被败坏,书院不愿再用他,另寻了教书先生。
“弟妹不必自责,西秀才丢了工,也是他污蔑你在先。有因才有果,你没与他计较,还让志儿去照顾他,已经是个大善人了。”
自责,岁岁肯定是没有的,但也要装装样子:“西秀才是阿志的老师,我和相公都是非常相信他品德的,那晚应该也是被人敲晕记忆混乱了,才在衙门说了那些糊涂话。若仅仅是因为那些糊涂话就这样,我早知就认了那罪名,免得将来的举人,状元落得这般名声。”
岁岁越说越难过自责,恨不得能回到那天承认了这罪责。
刘二牛又劝了好几遍,岁岁才叹口气和刘志一起回家。
“娘,这可怎么办?”刘志之前就听到别的先生说过,今年秋天就是秋闱科考了,他们再教上三、四个月就上京赶考,先生们商量着去京城要带多少银子,那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
西先生家里本就没有银钱,现在又受了伤,看大夫也花了不少银子。更糟糕的是,现在连教书的活计也被人抢走了。那他还能上京赶考吗?
刘志巴掌大的小脸愁成了一团。
岁岁进门之后,就变了脸,乐呵呵的哼着小曲,仔细查看刘二牛帮她带来的东西:“来,志儿,你看。这是娘亲给你买的纸,笔,都是极好的,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娘亲送他的东西,他没有不喜欢的,只是还在担心先生的事儿,所以没多大兴致。
岁岁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孩子家家哪有这么多思虑:“别想了,娘亲有的是办法。”
“真的?”刘志登时眼睛就亮了,他娘亲若是个男子,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毕竟在他看来所有的难事儿,到娘亲这儿就都迎刃而解了。
“让西秀才来咱们家做老师,好不好?”
……
第二日,岁岁又随着刘二牛驾的驴车去了镇上,今天是要了四碗面。
也给刘二牛要了一碗。岁岁不会做饭,总不能以后日日都让刘二牛免费拉她们娘俩。
西雎看着眼前陀成一团的面条:“这又是你娘亲做的?”
刘志心虚的点点头:“是啊,志儿刚刚半路贪玩,走的慢了些,所以面凉了,还有一点儿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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