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嫂子边观察西雎的表情,边继续胡编乱造:“你王二哥也是犹豫,毕竟他那表弟愿意拿出五钱月租,你也知道我们家,每年没多少收成,就靠着收租,还能活命。”
王二嫂巴巴又说了一通,言而总之,这房租要涨到五钱,你若住便交,你若不住,我转手就租给那个传说中的“表弟”。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另找房子吧。”房子还有三天到期,这三日他注意些应该能找到合适的房子。
“你要搬走?”王二嫂不可置信,还有不到三个月西雎就要秋考了,这紧急关头,他不仅要担着学堂的重任,还要勉励刻苦,现在又多出一档事儿,搬家。
她原本想着,都到这跟前了,涨一涨房租应该没什么,再怎么着也就俩三月,才多付几钱。难不成他是为了吓唬自己,以此来压低价格。
王二嫂当即答应:“好。”
想压价格,没门。
殊不知西雎未把秋考当做太大的挑战,若不是他起考的晚,又有规矩,考过举人三年后才可继续卓考,他早就参加完秋考了。
就算是三年前让他去考,他亦没什么忧心的。
王二嫂回家与相公一说,西雎准备搬出去这件事,她相公就非常肯定的告诉她,不可能。一介妇人,可能不了解秋考对于他们这群书生的重要性,他可听说过,正常人家科考前半年,都是小心翼翼万事打点妥当的,不会因为任何事耽误学子读书。
就是上京皇帝都下令,科考那几日车马禁行,人不可大声喧哗,靠近考场的的几家饭馆,戏院,酒楼都纷纷停业,要是有人敢打扰了考生,那都是脑袋搬家的重罪。
自家相公这么肯定,王二嫂的信心又上一层。当晚就逢人就说:“你看看谁家还有空房子没?我们这房子打算租给别人,现下西秀才要搬出去呢。”
街坊邻居细细思考:“村里面鲜少有外人来,哪家有闲置的房子往外租啊。”
这是一条原因,另一条原因就是他们村,离县城较远,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靠着几亩地勉强度日罢了,房子盖得刚好够住就不错了,有的人家还是好几个人挤在一间房,父母和孩子都未分开住。
也就王二嫂家,还有祖上剩下的一间老房,租给了西雎。
“我倒是想起来了,咱这村上最富有的那家,春花他们家不是有五间房吗?腾出一间给西秀才住那不正好。”周家媳妇一拍手,这可太合意了,她当真以为王二嫂子是准备让西雎搬走的。
刘二牛的嫂子也觉得合适:“正好,西秀才还在他们家教书,直接住过去还省掉好多麻烦。”
住春花家对门的孙家媳妇不乐意了:“这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的,把房子租给外男不合适吧。”
她这一说众人也觉得在理,没再继续赞同。
孙家媳妇一见众人认同她的话,登时有了精神,可有把春花踩在脚下的机会了:“当时,我看她把西秀才招进家里教书就是没安好心。”
原本众人也是出于社会上对这种现象的认同,普遍觉得这不合适,可孙家媳妇这话可触碰到了她们不少人的利益,若是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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