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微微愣神,看来二少夫人是知道了。
瞧着张嬷嬷恭敬地向西雎行礼,岁岁脸色更黑。
看来知道这事的人不少,独独是她被瞒着,若不是自己太过了解西雎,发现了真相,且不知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保不齐哪日再如同新婚之夜一样,被人害了还不晓得。
最令人心伤的莫不过,我当他是夫君百般疼惜,万般谋划。
生怕他被奴大欺主,被别的院子的人瞧不起。
而他,却在一开始就想要她的命。后来,又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她费尽心思周旋于几个院子之间。
“二少夫人。”张嬷嬷向岁岁行礼,比今早在正厅恭敬不少。
“老夫人差我将这些账簿送来。几个铺子的掌柜都在院外候着,这几日他们都住在府上可与之对接生意上之事。您若是将这些账簿捋顺了,便着手接下咱们的纺织铺。”
三十几箱的账簿,从屋内排到了院外。箱子里存放的都是纺织铺近十年的生意账簿。
做生意这事岁岁只知一二,皮毛而已。
.哪里看得懂这些。
为了不露馅,岁岁道:“嬷嬷先放下吧,我今日心情不展,有心无力。等我明日看了,发现有何不对,再行处置。”
用过晚饭,岁岁便自行带着被褥去了偏房。
西雎也抱着被褥跟了过去。
他先是敲了两下门。
无人回应。
“夫人,你若是不拒绝,我便进来了。”
岁岁是个性子倔的。
她不想让西雎进来,又不想理他。
西雎将被褥放到岁岁的床榻下,坐到离岁岁最近的地方,大约和她隔开两拳的距离。盘着腿,依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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