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沈姮惊讶地看着突然出来的夏氏,随即见到王内侍和他的几个侍从也从同一地方走了出来。
“大嫂,你怎么来了?”谢俭没想到大嫂也会来这里。
“开春就科考了,为什么不能忍一忍啊。”看着谢俭变成这样,夏氏心痛不已。
话是这么说,但沈姮也觉得这种事很难忍下去,忍得下去的人,得多大的精神力,内心得有多强的力量。
“王内侍怎么来了?”陆纪安朝着王内侍一揖。
“杂家要做谢家的保人,自然是要来看看的。”王内侍不管在何时都是一副笑脸,温和可亲的模样:“看来事情并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保人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夏氏擦去眼泪,高兴地说:“我见你久久不来,心里担心,刚好碰到内侍大人来看旻儿,才知道你在这里,就求着内侍大人带我来了。路上内侍大人说了,他愿意做你的保人。”
王内侍要给谢俭担保?沈姮心里咯噔了下,难道旻儿他,他……
谢俭心里亦一沉,正想问旻儿,听得陆纪安道:“王内侍要做谢俭的保人?是何缘由?”
“杂家跟这妇人说了,若娃儿真伤了命根子,杂家就收他为义子,带回宫里好好教导,定保他成才。但不管娃儿有没有事,都做那少年的保人。毕竟,要不是杂家的到来,那娃儿也不会遭此一劫。”他此次前来,是请书院山长鉴定新得到的一幅字画和一幅山水画。
没想到会遇见谢俭这么有意思的少年郎,这样性格的少年郎是最好利用的,最在乎亲人,同时,为了得到想要的也能不择手段,是做官的料子,把他献给那位大人,这性子肯定得那大人喜欢,也是大功一件啊。
“旻儿不做任何人的义子,我也不需要你做保人。”从下定决心来八里亭,谢俭就没再打算科考,等他杀了这些恶人,就让大嫂带着旻儿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只要他们一辈子平安就好。
“谢俭,别说浑话,我已经答应了内侍大人。”夏氏急道:“你一定要去科考。”
“大嫂。”
“阿俭,旻儿已经这样了,”想起儿子,夏氏心痛得不行:“他身体要真受损,只会在旁人的白眼中长大,别人的冷眼,轻视,我们还没受够吗?只有跟着内侍大人,才是最好的出路。若身体没事,他也不用去宫里,内侍大人还为你做保人。”
看着谢俭握紧双拳强忍着不甘的样子,沈姮知道他没得选择,夏氏所说的,是目前对谢家,对谢俭来说最有利,也最好的选择。
若他接受,日后的命运就能改变,谢俭的身上背负了太多仇恨,有这样的机会,他只有把握住,哪怕是用亲侄子的命换来的才是上上策。
王内侍抿唇浅笑地看着这一幕,这少年颇为识时务,挺好,看向陆纪安:“陆大人,今天谢俭什么都没做,还望陆大人给杂家这点面子。”
“王内侍,方才之事,本官一直在旁守着,看他情有可原,便就此作罢。可他是南明学院的学生,犯下这等错事有违院训,他得受下一百教鞭,望能记今日之痛,有过能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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