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穿一身白葛布衣,姿容美丽,秀发垂髫,黑亮如墨,鹅蛋脸,细眉大眼,双眸顾盼生辉,齿白唇红,身姿窈窕,是个美女。
三人进来,一起给伊尹行礼。
伊尹看看:“你们……”
黑颠急忙说:“老师,您这是要走吗?”
“是啊,要走,回东方的伊聚去,种地养老。”伊尹说:“你不用劝我,我不会改主意了。”
“嘿嘿,学生不敢。其实这次来,是想请老师先别走,喝杯学生的喜酒,学生要成婚了。”
“哦?你,结婚?”
“是啊。”黑颠一指那个男人:“这位是学生在徂徕庠的同学,是师兄,叫金胡,是荀姓的东郎邑人,所以也叫郎金胡。”
金胡再次上前行礼:“久闻右相大人大名,今日能得面见,真是三生有幸。”
“哦,郎先生,免礼。”伊尹一摆手。
黑颠又一指带来的女子:“这是学生要娶的妻子,叫蓝儿,是金胡的妹妹。”
蓝儿上前敛衽给伊尹行礼:“民女蓝儿,见过右相大人。”
“哦哦,姑娘免礼!好,不错不错。”伊尹点着头,看着黑颠说:“其实为师早想给你张罗一门婚事,在有商的贵族中物色一位女子,没想到……”
“多谢老师费心,可臣下早已经和蓝儿订了亲事,臣下必须对她负责,不好更改。”
“哦,原来你们早有婚约啊?”じ☆veЫkメs? ?
?婚约?唉,有,也算没有,?黑颠摇着头:?学生本是布衣平民,没有父母家人,是孤儿,在庠序认识了郎氏兄妹,他们也是父母双亡。经金胡兄允许,我们定了终身,算是有婚约,可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也谈不得什么婚约。现在臣下在大商好歹有了立足之地,派人送信,金胡兄就把蓝儿送来,我们准备成婚。所以臣下专门来请老师晚走几日,给学生主婚,也是学生的莫大荣幸。?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伊尹觉得这事儿不好拒绝:“反正要走,早走几天晚走几天也没关系。”
“老师,您就这么走了?”黑颠说:“您就不觉得遗憾?”
“没什么可遗憾的,本来我也不想干了。”
“嘿嘿,老师说的不是心里话,”黑颠冷笑道:“虽然我知道您不爱听,也不得不说几句:您用性命做赌注,从一个奴仆一直干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现在又经过各种努力成了大商的执政卿相,又突然变成了平民,您就甘心了?”
伊尹说:“不甘心又怎么样?我是臣子,一切当听命于王……”
“不是吧?”黑颠说:“先王成汤在世的时候就说过:无论王还是臣,只要有过错,就必须承担罪责,臣有罪,王可罢之;王有罪,臣可黜之,这个也是写进《官刑》里的。现在商至违背人心,妄改先王祀典,这便是大罪,您作为右相,不出面抗争,黜出昏王,由其昏德施行,您不算失职?不算有负于先王重托?也不是违背了您逆天革命的雄心?”
伊尹还没说话,外面又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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