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尹的监督下,商至回到了莽宫后宫,收拾东西。
本来他还要带上御用的青铜器、玉器、乐器等奢侈品,却被伊尹给阻止了:“君上此去桐宫是居忧,是在先王灵前思过,不可带这些奢侈玩乐之物,请一切从简!”
把商至气得不行,可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带了一些简单的生活必须品,四辆马车拉着,带着刚新婚年把的元妃姎风,还有四名宫女、两名寑宰和十名仆从随行。
咎单、臣扈、益杭三老知道事情不好了,跑到后宫去见皇太妃纴巟,把事情说了,纴巟惊得差点昏过去,她万没想到伊尹竟然敢放逐君主!
可纴巟毕竟也比较贤明,也觉得商至随便修改先王祀典有点过于草率粗暴了,的确做得不对,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放逐啊,商王的尊严何在!
咎单说:“太妃,右相大人此举过分了!逼王逊位已是大逆,又要放王,殊悖臣道。”
“咎氏所言极是。”臣扈说:“太妃,右相是您从有莘带来的仆从,毕竟您还曾经是他的主人,您该出面去劝劝他,让他不要放王。”
益杭也说:“王自有过,是该反省,可在亳邑反省即可,何得放于桐宫?”
纴巟的确想出面干涉,可冷静下来一想,又摇摇头:“本宫的职责是管理后宫,不得过问朝政,这也是先王成法,不可逾越。本来先王成汤就托政于伊尹,他这么做,也许有他的道理,本宫还是不干涉为好。”
三老互相看看,都捋着胡子叹气——他们有位无权,有心无力,实在是改变不了什么。
纴巟还是带着后宫的人员来给商至送行。
商至一见祖母来了,扑上来嚎啕大哭,历数伊尹和群臣不忠,希望祖母给做主。
纴巟有点于心不忍,真想给商至求情,她看看伊尹,伊尹带着群臣恭立着,面无表情,知道没法开口,就叹口气:“君上,妾身的职责是管理后宫,宫廷政务无权过问。右相大人让君上去先王陵寝居忧思过,想必君上确有过错,此事妾身不能干涉。希望君上能改过自新,群臣定当能逢迎君上回宫。”
商至也不傻,知道祖母这么说也是处于无奈,没法指望,就哭着给纴巟行礼,上车去了。
此时伊尹才上前给纴巟行礼:“太妃,臣下有愧,可也实属无奈……”
纴巟看看伊尹,声音平静地说:“右相受先王重托,不管作什么,毕竟要为大商考虑,希望您不要辜负了先王的期望。”
伊尹嘴巴动了动,没说出去话来。
纴巟也没再多说,带着众人走了。
在宫正黑颠带领的军队的监督下,商至的车队出了西亳北门,迎着清冷的北风,过了黄河,到河北岸的桐宫。
桐宫又称上司马邑,本来是商汤为了北征西夏淳维而修建的一座行宫,城池不大,城内是行宫和库房,供商汤居住和囤积重要军需;城外有屯粮的仓囷和军械库,还有广阔的郊野,用来屯兵。
城东南就是商汤的陵墓和宗庙,建筑十分宏伟。
本来这个城比较小,样子像个菜刀的形状,因为商汤埋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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