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与以前不同了,大不相同了,连说话都象变了一个人,”纴巟说:“以前您那么聪明睿智,那么谦卑恭谨,对先王成汤那么忠心耿耿,辅佐先王灭夏,开创大商的基业,所以您才受到先王的重用,可没想到您会走到这个地步。左相仲虺大人临终前曾经告诫先王:要当心伊挚这个人,此人出身卑微,为了博得上位,游不论国,仕不择官,行不辟污,将来必成大商之患。当时先王不以为然,把此事当作笑谈告诉本宫,本宫也跟着大笑。现在看来,仲虺大人真是叡哲通明的圣人啊,看人如此准确……”kánδんu5
“住口!”伊尹面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本相是出身卑微,正因为卑微,才要革命,才要混个出人头地。我伊挚早就立下志愿,总不能一直屈居人下,总有一天,我要不在一人之下,而独要在万人之上!现在天命昭示,成就伊挚的意愿,伊挚必定当仁不让,绝不退缩!”
“你,也无路可退了。你受奸人的怂恿蛊惑,在邪路上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
“那是我的事,不用皇太妃操心。现在,请您把金钩、王玺交出来!”
没想到,纴巟态度强硬而坚决:“伊挚大人,如果您不为君上出殡发丧,本宫保证,你永远拿不到金钩、王玺,你就空着手去登基坐殿吧!”
“你……”伊尹被憋得半天没说出话来,可转念一想,纴巟的要求也没错,如果君崩不葬,自己还在搞登基称王,天下诸侯必定不服,大商肯定要乱套。
于是,终于让了步:“好吧,本相给君上治丧,但是只先殡七日,七日之后,皇太妃就得把金钩、王玺交给本相,然后七个月后再为君上发丧。”
纴巟没吭声。
伊尹和黑颠带着人扬长而去。
纴巟就那么呆坐着,众人连哭都不敢了。
太子妃嫈姒战战兢兢地低声喊了一声:“姒母……”
纴巟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仰脸看着上面说:“南儿,好儿子,不愧是成汤的儿子!有骨气,死得真有骨气,姒母以你为荣。姒母就生了你们兄弟三人,现在最后一个也没了,你们终于都在地下和你父王团聚了,真好啊,真好!哈哈哈……”
纴巟狂笑着,往后一仰,昏厥过去。
众人都吓慌了,急忙把她抬进寑殿,捶胸抚背掐人中,好歹弄醒过来。
女鸠、女方在床前跪倒,哭着说:“皇太妃,臣等有罪,没有规劝丈夫,让他做出这等十恶不赦的弥天大罪来,求皇太妃治罪。”
纴巟木然地说:“你们,都是和本宫从小长大的,你们的为人本宫还不了解吗?你们没有什么罪过,你们劝不了伊挚,也不用再劝了。”
“皇太妃!臣等罪大,求您赐我二人一死。”二人哭着磕头。
“不许死!”纴巟吼起来:“谁都不许死,不许死!本宫也不会死,本宫要看着上天怎么惩罚那些邪恶之辈,要看着大商怎么重新振作起来!”
“皇太妃……”
“出去。都出去!”纴巟又说了一句。
众人慌忙退出来,关上寑殿的房门。kánδん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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