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品!我会给她么?再后来,我想了想,还真有点同情她……可等我再打电话时,已经找不到她了。
雁九天的话,就像是针,一根一根地,扎在我的心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无话可说。
临走的时候,有两个人进了雁九天的画室……就在这时,雁九天突然站起身,高声说:你一直在看我这幅画。我知道你喜欢这幅画。可我不卖。别说一百万,笑话。五百万,一千万也不卖。走吧,你可以走了。
我愣了一下。顿时,我明白了,那两个人是来买画的……这是商人的伎俩。一个著名的画家,也成了商人了。其实,我跟人打听过,五年前,仅仅是四五年前,他雁九天的画,一千块钱一幅,他也是卖过的。现在,他狮子大张口,敢说一千万了。
我忍不住笑了。雁九天不知道,厚朴堂上市后,我的身价一亿六,我完全可以把这幅画买下来。可这种人,算了。
看我笑了,雁九天有些不自然。他故意仰着脸,傲慢地说:艺术是无价的。
在寻找梅村的日子里,我带着的玫瑰,九十九朵阿比西尼亚玫瑰,一朵一朵枯萎了。
花瓣儿在一天天变黑……到了最后,那九十九朵玫瑰,光剩下杆了。
说实话,我很失望。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个梅村了。梅村在我的心目中正在一天天远去……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我只是希望能见她一面,仅此而已。
在一个时期里,当一个人迷茫的时候,会做许多荒唐的事情。
我说过,我曾经堕落。在寻找梅村的那些日子里,一天晚上,百无聊赖之际,我独自一人,阴差阳错,走进了一家歌厅。在这家霓虹灯闪烁的歌厅里,在一个服务生的引领下,我上了铺着红地毯的二楼。在二楼转过一个弯,服务生把我领到了一个大玻璃窗前,我一下子就傻了。那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窗面,窗面后是一个很大的四面都挂满了镜子的房间,在这么一个挂有巨大镜面的房间里,我一下子看到了上百个姑娘。全是穿超短裙、露着肚脐的姑娘。每个姑娘腰间挂着一个号牌……服务生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堆塑料做的小白牌,白牌上写有号码,服务生说:先生,你点一个。
当时,我迟疑了一下,在众多的姑娘面前,我点了一个身材、模样看上去有点像梅村的姑娘。服务生拉开玻璃门,喊一声:十二号,梅花,跟客人走……当她跟我走进ktv包间之后,我又一次问了她的名字。我说:你叫什么?
她说:梅花。我叫梅花。
我说:是梅村?
她说:梅花。梅花的梅。
我说:你个子挺高的,哪里人?
她说:北边。
我说:北边什么地方?
她说:不就玩玩嘛,查户口呢?
我哑口。
她看了我一眼,说:黑龙江的。
我说:东北人?
她笑了,说:是,东北那疙瘩的。
片刻,我说:你是叫……梅村吧?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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