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的爱。一旦触及她们的底线,她们会在瞬间由一只温和无害的猫咪变成暴怒的母狮,将胆敢伤害她孩子的人撕成碎片。
显然,陆氏就是。
陆氏虽一惯温柔,可到底年轻,又正处在爆怒之中,下起手来毫不留情,那响亮的“啪啪”,听着都觉着疼。
朱氏原本还想着上前帮忙来着,一见弟妹这压倒性的战斗力,伸出去的脚立码收了回来。一边护着抱着孩子的大嫂和东西,一边淡定的看热闹。
单方面的殴打又持续了十几息的时间,其间撞歪了桌子,撞翻了好几条凳子。
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一度横行小半个县城的谭婆子,竟被柔弱的陆氏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一时间,满大街都是谭婆子的惨叫声:“救命啊,打死人了,杀人啦!快来人救救我老婆子啊!”
奈何这阿渣货平日里又泼又横,还不要脸,堪称西城毒瘤。街坊邻里都让她得罪个遍。围观的人群恨不能亲自上去踹她两脚才好,哪里会去劝架。
至于她那个肥得跟猪似的孙子,看到奶奶被揍不仅不帮忙,反而在第一时间躲了起来,这回早不知跑哪去了。
推主夫妻虽也不喜谭婆子,但到底怕真出事自己担待不起,忙去寻了巡街的衙役来,一番混乱后总算是把两人分开了。
那谭婆子一见衙役,仿佛见到了亲爹似的。抱着其中一个衙役大腿就开始嚎:“大人啊,您可要为我作主啊,我老婆子今天要被她打死了呀!这无缘无故的,上来就打啊。”
谭婆子刚被陆氏狠狠教训过,一张老脸青青紫紫,肿的跟猪头似的。头上跟身上都是沥沥拉拉的的面汤,上头还缀着星星点点的香菜沫。这尊容实在没法看。
谭婆子哭得鼻涕口水一包糟,被她抱住衙役脸都黑了,连推了她两下都没推开,最后实在没忍住狠狠的一脚,把谭婆子踹了个跟头这才摆脱了。
“怎么又是你!”看着衣衫上的汤汁鼻涕,那衙役着实恶心坏了,心想着回家后定要拿艾叶好好熏熏,去去晦气不可。
这该死的老虔婆,今儿都是年前的最后一天班了,还给他们找事。待会儿问明白事由,若还是她起的头挑事,定要她好看。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等蒋家的女眷说话,围观的人群便七嘴八舌的把事情抖了个一清二楚。
那衙役转头打量着林氏几人,见她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农户。那个被抱着的小女娃尤甚,满身的首饰,富贵的很。
便问道:“你们几位又是哪里的?怎的与这婆子起了冲突!”
陆氏拢了拢被谭婆子扯散的发髻,整了整衣物,这才道:“回差爷,我们是西律渡的!”
那衙役一愣便又小心道:“西津渡的,那蒋举人您可认得?”
陆氏昂了昂头,犹带着血痕的俏脸上满是骄傲:“正是我夫君!”陆氏又指了指林氏和朱氏:“那两位是我嫂嫂,还有我女儿。”
那衙役吓了一跳,忙行了一礼:“原是蒋夫人和两位嫂夫人,在下失敬了。您几位怎的与这混不吝的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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