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陆氏便满肚子气:“我们跟本不认得她。原本我们几个吃东西吃的好好的,她上来就索要我女儿的手镯,要给她孙子戴。
我们不肯,她便骂我女儿是丫头片子赔钱货,还咒我女儿长不大。”陆氏说着便有些梗咽:“她若骂我几句,我忍了也就是了,不碍什么。她千不该万不该骂我女儿。我家的心肝宝贝,也是她能骂的么?”
得嘞,还真是这老虔婆的起的妖蛾子。
弄明了前因后果,那衙役也不再啰嗦,黑着脸道:“谭婆子,你索要东西不成便咒人孩子。还颠倒黑白污告。你可知,污告他人是要吃板子的!”
谭婆子吓了一跳:“没、没污告。是她先把面碗扣我头上的,还打我,你看,你看,我这满身的伤。她得赔我药钱,我也不多要!给二十两就成!”
那衙役气笑了:“谁让你先骂人孩子的,打死你都是该!还有脸问人要药钱,我看你是真想吃板子了。再敢胡搅蛮缠,直接拉走!”说罢,“刷”一声,竟抽出了刀。
谭婆子一看那雪亮的大刀,差点没吓尿。她平素耍横撒泼惯了,可也只是对一般的街坊百姓。当官的和大户,她是万万不敢惹的。不曾想,今日里竟踢到了铁板,惹上了举人家。
她心知今日是讨不到便宜了,转头就要溜。却是让摊主给拦了个正着:“慢着,还没给钱就想走,一碗馄饨五文钱!”
谭婆子不敢再多留,麻利的摸出五个大钱往桌上一丢,拨人群跑了。徒留下一片的嘘声。
见再没有热闹可看,人群很快散去。
陆氏出了口恶气,只觉得天空都明朗了不少。她往衙役手里塞了个小荷包,歉意道:“马上就要过年了,还给两位添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天寒地冻的,请两位差大哥吃碗热馄饨,祛祛寒。还请两位别嫌弃!”
两衙役假意推辞一番,便收下了,客气的告辞离去。这位可是新晋蒋举人的夫人,衙门里陆师爷的亲妹子。
那蒋举人,如今正在县衙里同县太爷相谈甚欢呢,可万不能得罪了。
蒋禹清看着娘亲凌乱的头发和被抓伤的脸,着实心疼坏了,也感动坏了。挣扎着要陆氏抱回来,搂着陆氏亲了又亲,贴了又贴,嘴里伊伊呀呀的安慰她。
周围的人看得真切,直道这娃娃贴心,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娘亲,果真是举人家的娃娃,就是聪明。
出了这摊子事,蒋家的女人们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兴趣。左右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便干脆拿了东西往约好的城门口去等人。
陆氏她们走后。
馄饨摊子对面的茶楼,二楼临街的一个雅间里。
几个穿着富贵的男子倚着窗看完热闹,又坐回茶桌前继续讨论方刚才的事情。
身着貂皮大靡,身材富态的外地客商颇为不解道:“那婆子虽然嘴碎了些,但把人打成这样,也着实过份了些。我看这什么举人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
坐他对面的青州本地富绅,笑着摇了摇头道:“兄台此言差矣。这蒋举人是我们零州府今年乡试的亚元,这学识人品家风那是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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