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些灵器也需要灵力打开,她做不到。
大约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现在也需要提灯夜行。
林渡刚出门就看到了那书楼台阶下站着的人。
“今天挪什么东西来了?”
林渡走下台阶,和危止并肩前行。
“酒,还有十几瓶灵液。”危止轻轻咳嗽了一声,“顺手拎了几颗梵音雷竹,随手种绝峰之下了,避雷提气运的,好东西。”
“不知道的以为你在蚂蚁搬家。”林渡诚恳地作出了评价,“密宗没把你留下来?”
“我死了对他们没好处,要死也得死在魔气本源里。”危止风轻云淡,“又不是把宗门搬空了,你没见过密宗的佛堂吧?”
“满殿神佛包金裹银、堆玉砌珠,琉璃玛瑙,珍珠珊瑚,天材地宝,无所不有。”
他说得轻飘飘的,“当年我讲经之时,多少供奉留在密宗,现在也不过是一一讨回而已。”
林渡嗯嗯嗯敷衍,“大师打算从密宗搬天材地宝搬到什么时候?”
“搬到你觉得够了为止,再不然,你自己去讨。”危止低头看脚下两个人的影子。
琉璃灯的光辉淡薄,两人的影子也跟着摇曳晃荡,像是风中的残烛。
“他们纵容你拿那些,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不足以修复陈旧伤势吗?”林渡说完就觉得自己不该太动脑子,人不动脑子,对话的时候情商都没了。gonЪoΓg
危止见她脚步乱了一下,也跟着顿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
林渡没接话,话轻飘飘擦过他的衣袖,落到了地上。
阎野气急之下随手给他的那道剑痕,都那么长时间过去,都还有浅淡的疤痕,林渡眼力从来都好。
对于修士来说,留有疤痕,要么是古怪的致命伤,要么是自身已经没有灵力可以修复。
阎野有分寸,那只可能是后者。
危止修为还在,为了那一身的矛盾,挣命吞蛟,寻求寒月石抵销那些至寒至热的反噬,到头来,平静之时,却都没办法控制自身的灵气去修复手上的伤痕。
当初林渡不信危止能和自己五五开,现在却懂了。
这人的确从来没破过妄语戒。
“我算了个大概,材料齐全的情况下,成功率有五成。”林渡顿了顿,“但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能动用神识之后,再算算。”
危止平和道,“不急在一时,恢复了再说。”
“我给你带酒和灵液,不是催你快速恢复神识,是让你至少睡前喝了可以从容入睡,不要因为那么沉重的心思,在不得不按着凡人的作息来生活的时候,却始终辗转反侧,迟迟不得入眠的。”
他偏头,看着林渡眼下的青黑,“该歇息了,明日再说。”
林渡看着他的想要先一步离开的背影,开口说了两个字,“临湍。”
危止顿足,转过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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