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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湍,以身殉道。”林渡简单说了不成句的片段。
危止收了迈出一步的脚,转过身,“为什么是她?你之前问的不是后苍吗?”
林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是她至今没有猜到的谜。
前世她也没有猜到。
“林渡。”危止伸手接过她握不稳的琉璃灯,“你既然什么都清楚,又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世间并不是你只有一个人要承担那份责任。”
“救世主,不是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的脊梁骨,撑不起来这一整个世界,你是中流砥柱,是领头人,可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愿意同样挺直脊背,你或许会是第一个挺直腰背的人,但不会最后一个。”
“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觉得,原来真有那么一个……”
他笑了笑,“不太想活,又那么想大家都能活的小疯子。”
“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应当很幸运。”
“若这天下当真有人能成圣,我想当是你。”
林渡一时没说话,危止提灯走在她前面。
那是她回洛泽洞府的路。
危止倏然觉得手上一烫,低下头,才发现是寒月灵点的那火被烧得飘摇出来,透过镂空的琉璃灯罩,几乎快要舔舐上他的手。
他继续向前,没有回头,却数着身后人沉稳轻飘的脚步声,抬头时却冷不丁想起年幼时他就背得纯熟的佛经中的一句话。
欲念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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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不想分开,是个长章节,还没写完,不用等我,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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