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秦王啊。
静默。
有人感叹:“前国相也入土了,现在朝堂之上,也没有人能够管教了,什么事都只能由得秦王做事,可是秦王终究是年轻了些。”
众姑娘皆在心底叹气,那哀伤遗憾以及愁绪的神情,合着半开的窗扉,像是水墨滃染的画卷。
突然,有倩影跳动着道,“你们说,国相身死,太后幽闭,假父分尸,长安君也早早就没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管着他了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有人抽冷气:“杀仲父,杀假父,杀胞弟,囚亲娘,还有宫中那位小主儿,也是昏迷不醒。”
立马有人道:“合着全是出自于他一人之手,连心尖人都敢灭口,还贴告示说要请医者,做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就连裴乐脸色也苍白了几分,袭来的恐慌让她腰酸腿软:“我曾想过进宫,哪怕做个夫人也好,如今听诸位姐妹们这么说,倒是真真觉得后怕的紧。”
几个姑娘七嘴八舌在劝:“你倒是也不想想,秦王从小就在赵国为质,又怎会是那托付终生的良人,倒是你,幸亏你没入宫,免得连命都丢了去。”
“是啊是啊,真不该有那般的心思,父亲还想让我攀上高枝,回去和父亲说道说道,怕是看他还敢将我送进去?”
“对啊这咸阳城中,遍地都是才俊,想得哪个就捉了去,合必看着一个秦王,依我看,那宫中的小主儿难以醒来了,不过几日,你就睁眼瞧着吧,看是死了去还是活了去。”
韩非收回视线,道:“姑娘,你见过,宫中,小主儿吗?”
李玥倒是未曾见得,只是难免被灌了几耳朵,依着脑子里的印象,一五一十的诚恳答了:“不拿大,销魂醉魄,长得赛过天仙。”
“见过吗?”
李玥摇头。
韩非眼带兴味道:“有空,我倒是想见。”
李玥又摇头:“怕是难得,上次纲成君的孙女蔡妙姑娘拖着来见了,后来蔡妙姑娘回去没几天被罚了禁足一年,后来就是和告老还乡的纲成君一齐消失,有此事在,没人敢有胆子见她,下回见她也该是入宫三跪九叩觐见了。”
他静默了会儿:“她们说,那位小主儿,怕是,醒不过来.”
“那都是几个姑娘家家的闲话,若是秦王当真残暴至此,动不动就以暴制暴,那我的父亲就不会在朝堂中升官,现在秦国朝堂的底蕴也不会这么稳当。”
李玥道,“我的意思是,离了相国,国事还在照常运转,没出什么大乱子。”
她总觉得自己表达有误,不精确再想补点,等反应过来才觉察到韩非在引导自己说话,李玥立马闭了嘴。
韩非的星眸带着水漾的温润,“乱子会出,没有。哪一国的国事会顺遂下去。”
李玥凝眉:“你在说什么?”
韩非淡漠的笑:“说实话。”他又起身道,“多有叨扰,姑娘,勿怪。”
李玥所有的质问都卡在喉咙里,只见他神情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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