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沧的眼泪滚下来,像是委屈至极,又像是难过心酸到了极点,哭得太可怜,比绝境中的小奶猫都惹人怜惜。
商云止恨得眼睛发红,他想嘲笑自己弟弟的天真,可是一道声音却突兀地响起来。
这是你欠你弟弟的。
他欠商云沧的?
商云止盯着床上的人,声音沙哑:“云沧,我不曾欠你。”被剥夺了写字资格的是他,被推入军营的是他,被关在城门外九死一生的,也是他……都是他,他不欠这个人的!
商云沧抬起头,脸颊上还挂着泪,“我知道,哥。”可是,这并不能阻碍他,想要进宫去。
商云止挺直的背好象被棍棒一寸寸打断,他软了下来,周身的竖起来的尖利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向了他自己,满身鲜血,无人洞察。
“云沧,我只有陛下了。”此外,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这辈子,第一次获得的救赎,是在陛下那,当年的惊鸿一瞥,让他有了穿行黑暗的勇气,陛下是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紧紧抓住的人。
可他知道,或许早已经抓不住了。
但是,如果不尝试一下,怎么做的到呢?
商云沧歪着头,诚实道:“可她是帝王,哥,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
…………
这一次争吵完,温如栖拒绝在后宫内见到云止,作为帝王,她但凡不欲见其人,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能够在她眼前晃悠的。
章廉枫呈上了整理书籍的名单,分工详细,如栖在上面看到了陆言的名字,她笑了笑,“这个陆言,是他亲自找的你?”
章廉枫行礼后才恭敬回答:“回禀陛下,的确如此。”他怕陛下以为这其中有水分,立刻又补充,“陆公子博学多才,饱览群书,在经书与诗词歌赋类尤为出众,也见过很多版本,有的甚至倒背如流,臣想着,有陆公子,定然也是一大助力……”
“朕知道了。”她本来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是天下第一名士陆玦的儿子,定然不会差,“太傅同意了?”太傅不是一直想陆言科考走正经的仕途,这个整理书籍的工作,定然会耽误他备考。
“陆公子说,他已经成功劝说了陆大人。”
如栖颔首,“那好。”
帝后关系不谐,底下伺候的人看得最是分明。温如栖自登基以来,总有一两个折子都是让她大选,广纳后宫的,以前她都是扔到一边,而这些日子,伴随着与云止在这方面的争吵增多,瞧着催她充实后宫的折子,便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她没有为谁守身如玉的想法,也没有为选而选地打算。
次日朝堂上,竟然有大臣公然提出这个问题,左相杨开站出列,“陛下,老臣有事请奏。”
“左相请讲。”
杨开是三代老臣,文帝临终前诸多事情都托付于他,此人为官清廉忠诚,年轻时也曾名动京师,只是大约是老了,思想愈发古板保守,政事上,温如栖锐意革新,起用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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