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臣一下子闭口不言,肃色挺直腰板,等着女帝开口。
温如栖瞥了眼商云止,瞧着蹦跳的鸣荣,无奈道:“鸣爱卿,注意措辞。”
鸣荣立马端正,规矩行礼,“臣知错。”
温如栖神色肃然,“诸位爱卿言之皆有理,皇夫一人要管前朝后宫之事的确十分辛苦。”
话到这里,商云止全身被彻骨的凉水浇了个遍,心彻底沉了下去,他近乎绝望地抬眼,纵然知晓,那人不会独独属于他,也不会为他退步,可是他以为,还可以有时间的。
他以为,在有限的时间里,也许……她会多一丝恻隐,哪怕只是同情也好。
握手成拳,“陛下,臣……”
“朕也有心为他分忧,”如栖清清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俯瞰金銮殿众人,眉眼温润却威严不减,“不过,左相曾告诫朕,后宫不得干政。”
杨开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话是当初他极力反对陛下让作为中宫之主的皇夫参与朝堂政事,甚至还管兵符的话。“臣,的确说过,此乃祖宗之法。”
温如栖含笑起身,负手站在金銮大殿上,“朕爱惜皇夫一身才气,不忍折了他的羽翅,不愿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用兵之法从此只能幽居深宫发霉,遂不顾祖宗之法例排众议,让他依旧担任镇国将军一职。”
“陛下英明!”鸣荣大声道。
温如栖眉睫压下来,“这不过是朕对皇夫的恩赐与例外,可后宫不得干政依旧有效,朕自然也觉得后宫是冷寂了些,不过但凡进宫的公子小侍,都该随祖宗法,一切按照旧例,论政者,斩!”
掷地有声的话如同珠玉落下来,震人肺腑。
一干大臣只能干瞪眼。
温如栖唇角的笑意不变,底下人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还以为她大改祖宗法,想以帝王之宠为进身之阶,实在可笑。
又有多少人愿意把自己按照家族接班人培养的公子送进宫来,从此之后见一面都要请示帝王的。
退朝后,温如栖欲去耳房换一身衣服再与大臣议事,谁知商云止就一直跟着,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会给自己的皇夫落面子。
进了耳房,莲心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就瞧见皇夫从后边一把抱住陛下,她立马匆匆合门守在了门口。
缠在身体的手臂力气极大,温如栖手肘毫不留情地顶到他的胃,那人疼得闷哼,却跟疯狗一样不肯放。
忍痛能力这些年有所精进。
“陛下,”他沙哑迷恋的嗓音流连耳畔,“让臣为您更衣吧。”
他这样子不像是要给她更衣,倒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皇夫,注意规矩!”她冷声警告。
商云止手臂箍在她腰间,身体相贴,冰冰凉凉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脸颊肌肤,“陛下,不要生云止的气了好不好?”
温如栖用巧劲挣脱开,转身盯着他,涌动的光影像是霞光斑斓停驻在他面孔间,泛着灿烂的光,剪裁得体的朝服衬得他肩宽腿长,翩然如竹,艳彩熠熠,黑眸如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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