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什么生物。
他将其堂而皇之地塞进黑袍,“下一关。”
欢愉者的脸孔变得狰狞,皮肤向周围裂成等分的三块。
“你又拿我的东西!”她尖利地长啸。楼阁垮塌,岛屿沉没,湖水卷起滔天波浪,将莫尔斯打捞而起,推入湖水的彼岸。
靡靡的音调从欢庆者口中吟哦而出,轻柔薄纱散落满地,飘散的雾气中,有无数纵享欢愉之人娇声长呼,身形如幻影般朦胧不定。俊美的生灵享尽百般乐趣,沉醉在彼此之间不可脱离。
一只柔嫩的手掌抚上莫尔斯的黑袍,由于袍中空洞无物而陷进了袍子里侧。
那邀请者娇嗔一声,拽着莫尔斯不放开。“这次你又要从我这抢走何物啊,我的虚无之物?除了我自己,你可取不走东西呢。”
“怎么能叫又呢。”莫尔斯平静地说,回身抓住那极美貌的少女,无视她丰满的身体,举起剑斩下她的头颅,又从头颅上割下一束无比完美的光滑长发。
他将这缕头发绑在先前取来的白骨上,揣进黑袍上不知在哪的兜里。
欢愉者惊声地大叫,她的音浪如丝线水平地切割而去,瞬间切断了此间无数生灵的身体:“你令我有缺陷了!你怎地不识好心!”
无头的肢体猛地扑上来,拼命抓挠莫尔斯的黑袍,似乎想从那片虚无里抓出些补偿。她的手掌滑过咒言后猛地握紧,松开手掌,掌中依然空无一物。
莫尔斯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
越过山麓,忽而有无尽的仆从在他所处的山巅下跪倒,无穷的军队、国王、贵族、朝臣、工人、农人纷纷在山谷中匍匐跪倒,震耳欲聋的欢迎与赞美响彻了天的边缘。
当他跨上山巅的演讲台时,难以计数的奴仆争先恐后地向他脚下扑倒,双手高高举起,献上无尽的花束、锦旗、挂毯、剑盾、勋章、长袍、公文与王冠。
其中有一人双手托举着一把锋利的黄金匕首,当莫尔斯同他靠近时,那人从地上飞窜而起,匕首直指他的身躯,眼中有极尽狠毒的憎恶与痛苦的怒意。
莫尔斯横过剑,一把将其从山巅拍下去,如踢飞一块小石。
脱手的黄金匕首被他接住,顺手揣在腰间。
“这么着急?”他挑起眉头,山谷里传来一声恼火的尖叫。
越过山巅,迎面而来的是一处无边无际的茫茫森林,本该有芬芳花鸟与美丽镜湖的森林如今直接地展现出它的恐怖。
树木从地里拔出根系追逐,无数条锋锐可怖的荆棘挥舞着沾满剧毒的长刺,莫尔斯挥剑燃火,快速向前开辟道路。
他所需的物件都取完了,倒也不必再在这过程中偷偷摸摸地拔两根藤蔓带走。
“何必呢?”莫尔斯轻声说,将追逐他的重重陷阱抛在身后。“经典而老套。”
冲出森林,他再次来到一片茫茫的沙滩,这一次的沙面不再是硌人的珠宝,而只是最为柔软的细沙。
和风带着清凉的水汽软化着来人的身躯,无处不在的舒缓歌曲柔和地抚摸着冷硬的心肠,令人不禁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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